鳳長歌舉起玉杯與他手中的杯子輕輕地碰撞,“來,喝吧。”她豪爽地道,將一杯桃花酒一飲入肚。
風清遙見狀,毫不含糊地將杯中的酒也一飲而盡。
鳳長歌與風清遙還是師徒時,兩人就常常一起這麼對飲,能再次與鳳長歌再次對飲,對於風清遙來說,是何其的懷念。
雖知鳳長歌這麼豪飲是為了什麼,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因何事而醉,先醉一場再說。
殿中,因羅攬都動筷子吃了練溫溫做的菜肴,殿中有許多太久未碰過菜肴的弟子們,帶著好奇心動了動筷子,吃那些菜肴。
練溫溫自稱是白虎第一廚子,做出來的菜肴差不到哪去。
對於許久都未吃過菜肴的人來說,即便是做得普通些,也沒人會說難吃。
試過菜肴的弟子們,很快地就將桌麵上的菜肴一掃而進。
鳳長歌在望見菜肴的時候,早就食指大動,想動手嚐一嚐。
隻是,等可以動筷子嚐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胸口堵塞難受,什麼都吃不下,就想飲些東西。
有了風清遙的陪伴,兩人就一起地喝個不停。
不消片刻,兩人已經將三壺酒都飲盡。
在啃仙果的幾人,望見他們這麼不要命的飲酒,呆愣得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勸酒。
這一呆愣和猶豫間,兩人第四壺酒已過半了。
“師父,長歌,仙酒對身體雖然是大補,但若喝太多,是會醉的。”身為大師兄的柳辰桉出來勸道。
風清遙的臉頰微微泛紅,道:“別管我們,醉就醉,能與她一起喝酒,你知道我盼了多久了嗎?”
柳辰桉不解,之前還將人逐出師門,現下說出這話,讓他們怎麼懂?
鳳長歌這身體還未成年,酒估計是第一次碰。
不過才喝了三壺半,便覺得酒勁上頭,腦袋已經如漿糊般什麼都分不出來。
眼睛所望見的東西都有重影,重重疊疊的望不見原來的樣貌。
她無力地趴在桌麵上,腦袋裏明明很清晰,身子卻因為無力而起不來。
“師父,怎麼這點酒你就喝趴了?”已經有些醉的風清遙也趴在桌子上問道。
他的臉離鳳長歌的臉很近,一呼氣,都可感覺到熱氣傳來。
鳳長歌嫌棄地伸出手將他的臉推開,“離我遠點,我沒你這樣的徒弟。”
風清遙聽到這句話,眼眶忽得一紅。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關係,哇地一下,他就哭了出來。驚得一座的人,手中的仙果都差點掉在地上。
“師父,你為什麼還在生我的氣?我會乖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如個即將被母親拋棄的孩童般,風清遙哭得很是傷心。
鳳長歌伸出手輕拂了他的臉,眼眶忽得也微微泛紅,哽咽的聲音道:“清遙,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我沒有選擇,我走之後,你要乖乖的,不要鬧不要吵好好聽宮主的話。”
“不要,我要師父你陪在我身邊。”風清遙抓出鳳長歌的手不願意放開。
兩人的談話,讓周莊幾桌的弟子都聽到,都紛紛地向他們這一桌投來好奇和看戲的視線。
練無風無可奈何地扶了扶額,無奈道:“這兩人酒品那麼差,還喝那麼多的酒,是存心想出醜嗎?與他們同一桌,好丟臉。”
幾人輕輕頜首,無比地同意練無風說的這句話。
真的是太丟臉了。
“你的酒品才差,我的酒品一點都不差,我千杯不醉!”鳳長歌不開心地說,伸手去拿酒壺倒酒。
練無風見到,連忙製止住她的動作。
“長歌,你不能再喝,喝醉了明天有多難受你知道嗎?”練無風搶過酒壺,不再給她。
鳳長歌伸出手想去搶,手被慕幽蘭抓住。
“她看來是喝醉了。大師兄,我帶她回去歇息,你帶師父回去歇息吧。”說著她就將鳳長歌扶了起來。
柳辰桉應好,將風清遙扶起,兩人一起將這兩個都喝得醉醺醺的人都帶回各自的寢室去休息。
一下走了四人,桌子立刻變得空蕩起來。
練無風舒服地長籲一氣,道:“這兩個酒鬼終於走了,真是丟臉死了。”他端起酒壺,發現酒壺很是輕手,輕輕地搖了搖,裏麵一點水聲都沒有,他喪氣地放下酒壺,有些氣惱地又道:“酒都被他們喝光了,真的是,酒品不好還嗜酒。”
“能再次在一起飲酒,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唯一知曉鳳長歌身份的白勾月輕聲道。
剛才鳳長歌與風清遙的對話,在別人的眼裏或許覺得他們剛才的對話,不過是酒鬼之間的瞎嚷嚷,可是白勾月知道,他們二人能像這般再次坐在一起飲酒,可能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