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柳眉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這也不奇怪,姐姐常年征戰妖獸,為無極長宮東奔西走的。女兒家該學的都沒學到。”練溫溫湊到她身邊,低聲道:“姐姐,女人隻要在男子的麵前必要的時候裝裝軟弱,掉幾滴眼淚,就足以化解男人心中所有的怒氣。而對於喜歡自己的男人,那便更容易,小事可投懷送抱撒撒嬌,大事一場春雨纏綿過後,吹吹枕邊風,比什麼都奏效。”
鳳長歌側目詫異地看向練溫溫,她才這個年紀就對男女之間的相處之道知道這麼多,真是不容小看。
“你怎麼這麼有經驗的樣子,你對多少男人做過這樣的事?”鳳長歌直爽問道。
練溫溫一怔,臉色忽得煞白,美眸瞪向鳳長歌,氣惱道:“什麼叫對多少男人做過?我從第一眼見到向宮主之後,其它的男子我都覺得那是癩蛤蟆,他們值得我煞費苦心去討好嗎?!”
鳳長歌哈哈笑道:“別生氣,我不過也是隨口問問。因為,這事我是第一次聽到。”
“瞧姐姐的模樣也是第一次聽到,若姐姐早知這辦法的話,就不會在宮主身邊五千多年都未坐上宮主夫人之位。”
“我又不稀罕宮主夫人這個位置。”鳳長歌無所謂地道。
練溫溫冷眼望過去,“姐姐看來不是心思純,是蠢。宮主夫人位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是告知全天界的女人,你們夜夜夢裏思來思去的男子,是我練溫溫的男人,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我。而姐姐你……”練溫溫不屑地看著她,“你站在向宮主身邊快五千年又如何,誰看得過起你,向宮主再怎麼看重你又如何,你的身份終究不過是個比小妾還卑微的護衛!”
許是鳳長歌將她激怒,練溫溫厲聲諷刺,話中全然無了之前的討好。
鳳長歌聽了,臉上已裝不出從容的樣子。
她微微垂著頭,心中很不是滋味。
確實一切都如練溫溫所說,向宴生未給她如何名分,她的身份是比小妾還卑微的護衛。
或許,她該向練溫溫說的那般。
當初主動點爬上向宴生的床,說不定,現在娃都已經滿地跑了。
被練溫溫突然戳到痛楚,鳳長歌什麼都不想說。
練溫溫站了起來,道:“我不似姐姐那麼蠢,既然有機會坐上宮主夫人這個位置,我就絕對不會將這個位置讓給任何人。所以,姐姐不管用什麼法子,在四族會開始的七天前,向宮主與我的婚事還未定下來,姐姐所極力隱藏的事,將會被全天界的人都知道,請姐姐自重!”
道完,練溫溫傲氣地甩頭離去。
鳳長歌望著她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笑什麼?
她也覺得好笑。
隻是覺得自己這一生所經曆的事,都實在是搞笑。
心中添堵的事又多了一件。
好不容易輕鬆段時間,更加麻煩的事卻找上了門來。
鳳長歌連連歎氣,卻怎麼都難以將心口那口最壓心的氣給吐出來。
一個人在這又多坐了會。
鳳長歌起身,提步離去。
這次,她有目標。
她來到向宴生的齋月閣。
通過打開的窗門,她看到在案桌前認真處理公事的向宴生。
就這麼呆呆地望了一會他的側顏,走進去。
“長歌姑娘,你怎麼來了?”假山後,傳來孤影小聲探問的聲音。
鳳長歌將臉上的煩悶都收起,微微一笑,走過去道:“孤影師兄,我在這裏守著宮主,你去休息下如何?”
“你,你想做什麼?”孤影狐疑地看著她。
自從知道鳳長歌的身份之後,孤影就再也不敢喊她長歌師妹。對她心中油然而生了一股敬畏,這下鳳長歌叫他離去,他忽得感覺到了危機感,想起了在很久之前,鳳長歌將向宴生身邊的護衛一個個打走的場麵。
“我隻是有些事想跟宮主談談,放心,我不會與你搶宮主的。“鳳長歌調侃道。
孤影的臉頰霎時緋紅,“誰說我擔心這個,我隻是身為護衛,就該做好護衛的工作罷了。算了,這裏是成天山也不應該會出什麼事,就隨你這次。隻是,若宮主責怪起來,責任你全背。”
“自然,我不會出賣你的,你放心。”鳳長歌爽快應道。
孤影張唇還想問什麼,隻是見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又合上唇,無奈道:“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