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站出來道:“是那個偃甲人在將這是散播出去的。”
不知那偃甲人是從何得知向宴生要成親之事,但那偃甲人所說的話,就更加地證明一點。
在他們身旁的周圍有故意秋的眼線。
一想到這點,鳳長歌就輕輕蹙起眉。
故意秋一直利用偃甲人潛伏在他們之中,孰好孰壞他們難以辨認,現在能做的,也就唯有處處小心行事。
“向宮主可是確實有這事?”鳳重歌繼續追問。
向宴生輕輕頜首,“是的。”
此言一出,一股肅殺之氣在屋中傳開。
向宴生和鳳長歌齊齊看向身上傳來殺氣的鳳重歌。
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殺氣,鳳重歌急急收回去,帶著微微歉意道:“希望向宮主可以體諒。”
“鳳堡主對本尊起了殺心,卻要本尊體諒,這是什麼意思?”向宴生的眸子裏射出利芒,不滿地問道。
確實,對人起了殺心,還要去體諒,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鳳長歌不知道鳳重歌是怎麼了,才站在這裏交談沒多久,不是說出諷刺人的話,就是露出殺心。
明明眼裏有恨,嘴巴上說的卻又與表情全然不一樣。
自相矛盾得如此嚴重,鳳重歌是怎麼了?
鳳長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靜靜地打量著她。
“因為,我這是在替妹妹長歌起的殺心。”鳳重歌極力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但神情依舊憤怒,“向宮主將長歌在我的身邊搶去這麼多年,不但未能好好保護長歌,在她生前也未能好好回應她的愛慕。可是長歌才死去四年,宮主就與其他女子成親定婚期,若是妹妹知道,想必已經恨不得將宮主大切七八塊了吧。”
鳳重歌緊握著拳頭,灼灼鳳目中全是怒意。
向宴生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鳳長歌,眼眸裏有一絲的責怪,似在道:“都怪你叫本尊與練溫溫定婚事,現全天界的人都認為本尊是負心漢。”
鳳長歌朝著他微微一笑,眼裏有著幾分的歉意。
“愧對鳳長歌的,本尊會都一一還回去的。”
“嗬!”鳳重歌冷笑出聲,“妹妹已死,宮主能還什麼回去。罷了,要怪就怪妹妹當初未帶眼識人,喜歡上自己高攀不得的人,死後就被遺忘,也是她活該。”
鳳重歌的自嘲聽著更向是在諷刺向宴生,她不悅地朝著向宴生行了個禮,道:“重歌還有事,就此告退,不打擾向宮主歇息了。”
向宴生還未開口,鳳重歌就已氣憤出去。
屋中又剩他二人。
向宴生偏首看向鳳長歌,哀怨道:“你讓本尊形象盡毀了。”
聞言,鳳長歌隻是輕輕地笑了笑。
她道:“你毀了的形象,我用這輩子賠你可好?”
向宴生微微仰首,目光溫和地迎向的視線,道:“既然你這般說,可不能反悔。”
鳳長歌臉上的笑意更濃。
她這輩子不過隻有九年,在他身邊待短短九年,就可補償他毀了的形象,這說起來,還是鳳長歌賺。
有風,從窗外吹進來。
拂過鳳長歌額前的青絲微微晃動。
兩人靜靜地對望,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彌漫。
望了一會,鳳長歌收起臉上的笑意,問:“剛剛為何不讓我與明原長老一同回無極長宮?”
“隻是不想你離開本尊的視線,便就不讓你回去。”向宴平和地道。
鳳長歌坐了下來,與他雙目對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若故意秋真的出現在無極長宮搶奪神器,你怕我不是他的對手。可這也正是我要回去的理由,無極長宮現在大部分的戰力都不在,雖有四大靈獸守山,但故意秋能悄無聲息地殺死清漣,那則意味著剩下的四大靈獸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若有我在,或許能與他對抗。”
“你不可能敵過他,你可忘了幽冥血海旁,他放了你一馬,若他那時候起了殺心,你不會活到現在。”向宴生嚴肅道。
鳳長歌果真沒猜錯,向宴生就是怕她回無極長宮會再遇見故意秋。
微微地歎息了一聲,鳳長歌道:“不,幽冥血海旁隻是我因知道真相,才恍惚大意被他抓住。若我使勁全力,他不可能抓住我……”
“長歌,本尊不會再將你置身危險之中。”向宴生截斷她的話,“本尊雖沒有從前的記憶,但是本尊一點都不想你再次離開本尊的身邊,即便是現在,本尊也不願你站在本尊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