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突然的淚讓向宴生慌了手腳。
鳳長歌勾唇輕笑,眼淚卻依舊流個不停。
“到底怎麼了?”向宴生再次問道。
“喜極而泣。”她道。
努力地扯出笑容,想要去抑製眼淚的滑落,卻怎麼也止不住。
最後幹脆放聲地哭泣起來。
向宴生將她抱住,柔聲安慰道:“別哭了,你這般哭,本尊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鳳長歌啜泣著,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向宴生,問道:“我一直以來都很努力。”
“本尊知。”
“愛你。”
“這個本尊也知。”
鳳長歌未再說話,依舊在隱忍著聲音哭泣著。
手緊緊地抓著向宴生的衣裳,似怕他會突然走掉般。
皎皎月色,銀光一地。
長街上,他們二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
向宴生微微仰首,如墨的夜空,有一顆星被黑雲掩去身影。
他身子忽得一僵,手上施了幾分力道。
接下來的幾日,四族會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
四族會會持續多久,全看四族弟子們的表現。
若在比試台上,遇到棋逢對手的對手,打個三四年也是有可能的。
隻是,可惜這次台上比試有了風清遙的參加,隻打了七日就結束台上比試。
第一場,無極長宮拿了個開門紅。
第二場是迷陣尋物。
這一場無異又是無極長宮拿第一。
以卦術而威名遠播的無極長宮,其陣法可稱四族最強,在迷陣中尋物,不出三個時辰,參加的弟子都輕鬆地拿著物品從陣中出來。
毫無可看性。
台上比試有了同輩中佼佼者的風清遙出場,迷陣尋物是無極長宮的拿手好戲。
那剩下來可以看的就是狩獵妖獸。
沒了風清遙,剩下無極長宮弟子的水平也與其他族的弟子水平相互持恒,其他三族也想在這一場中得個名次,故而將所有精英弟子都放在這場比試中。
迷陣尋物後,準備參加下一場比試的弟子們在廣場上蓄勢待發著。
鳳長歌站在向宴生的身側,眺望著觀望樓下的弟子們,眼角不經意地瞥向麵前的四人。
自那日,向宴生與鳳重歌鬧了小會後,四大族長間的相處有了一層說不出的隔閡。
幾人雖見麵會打聲招呼,可氣氛已不如之前般和諧。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傳來。
鳳長歌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練無風氣喘籲籲地趕上來。
“父親。”他走到練無敵麵前。
“怎麼了?狩獵妖獸不是由你監督嗎?你怎麼還在這?”練無敵不悅問道。
練無風參加了第一場的台上比試,本想溜之大吉的他,被練無敵抓來監督狩獵妖獸的比試,但是也為之付出了台上比試更多的酬金。
一想到叫這兒子做事就要給錢,練無風就一肚子的氣沒地撒。
“父親,有六個監督弟子下落不明。”練無風麵色沉重道。
四人聽聞,臉色微微一變,肅然的視線望向練無風。
“怎麼回事?”練無敵問。
“這六個弟子是提前去秋月穀探測場地的,他們前兩日去的,但現在都還未回來,也未有任何消息傳回來。”認識練無風也有段時間,沒想到會在練無風臉上看到認真的表情。
鳳長歌也不由深思起來,去探測場地,卻兩日未歸,且還是六個人一起未歸。
能做監督弟子的,都是有一定能力的弟子,且對事定也比較分明。
明知四族會進行中,不可能會如此晚回,即便晚回也會有一個弟子回來傳信,現在六個下落不明,不必多加猜測都可知道那六個弟子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向宴生他們幾人心中的猜測也都如鳳長歌心中所想的。
“父親,現在該如何是好?”練無風無措地看著練無敵。
練無敵重重地歎了口氣,望向向宴生,問:“向宮主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四族會對天界來說是一場盛大的比試,若出事定會亂人心,先瞞著,安排新的監督弟子,盡量挑些有本事的,以防萬一。”向宴生肅然道。
練無敵頜首,“你去叫你大哥與你一同監督,再叫些精英弟子與你們一起。”
“可前兩次的比試,不少精英弟子都耗了不少體力和靈力,讓他們一同前去監督,怕是幫不上什麼忙。”練無風猶豫道。
“我與你一起去吧。”鳳長歌道。
向宴生一怔,仰首,惱怒地瞪向她,似在惱她的自作主張。
“既然如此,我也去幫忙。”鳳重歌站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