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遙未動,眼眶微微一紅。忽得往前一傾,將鳳長歌緊緊抱住,一句師父,師父地喊著。
本強忍著的淚,在風清遙一句又一句的師父下滑落。
練無風的死許是讓風清遙想起她的死。
明明就在身邊,卻依舊救不了人,心中那一股的怨恨和不甘,鳳長歌這一次切身體會到了。
輕輕地拍著風清遙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
悲傷在西城門持續了一會。
振作起來的練無敵讓人將練無風的屍首運回千層閣去。
鳳長歌隨著其後,來到城門時,見到了向宴生。
“受傷了嗎?”他問道。
鳳長歌走近去,輕輕搖頭。
同行的五人,練無風死了,練無痕,白勾月,風清遙都受傷了,唯獨她一點傷也沒有。
雖說她厲害,隻是在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受點小傷。
向宴生牽住她的手,道:“沒受傷就好,真慶幸你回來了。”
向宴生的聲音有些感概。
周莊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都投來了矚目的視線。
沒有猜忌和懷疑、
站在向宴生身旁的昭元長老,看了看鳳長歌,張唇又合地說了句。
“長歌,回來就好。”
“昭元長老。”鳳長歌看著他,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問向向宴生,“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向宴生輕輕頜首,“回去再談吧,本尊也想知道,秋月穀裏你們遇見了什麼。”
鳳長歌應好,推著他的輪椅走會住所。
剛在城門外,就見到城中有十幾家樓房被燒毀,現在走進來看。
被燒的高的有十幾家,還有一些較矮的也被燒毀。
“故意秋放的火?”鳳長歌問道。
“不,不是他,但也與他脫不了幹係。”向宴生答。
“那是誰放的?”
“朱雀族照陽堡的弟子。”
“……”
“鳳重歌包括她自己在內,她所帶來的照陽堡弟子全入魔了。”
鳳長歌的腳步一頓,詫異地看著他,驚愕的眸子似不信他所說的。
“去那處,我們好好談談。”向宴生看向遠處不遠的涼亭道。
鳳長歌應好,推著輪椅與他來到那處涼亭。
鳳重歌入魔的事,給鳳長歌的打擊實在是太重。
雖與鳳重歌的姐妹情薄,可是入魔這事太大,何況,她們之前還在一起過,怎會察覺不到鳳重歌身上入魔的氣息。
來到涼亭,鳳長歌坐了下來,卻久久開不了口。
向宴生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皺起來的眉頭,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
“別皺眉,這不是你該愁的事情。”
鳳長歌輕輕一笑,“這怎麼不是我該愁的事?鳳重歌可是我的雙胞胎姐姐。”
“可本尊不喜歡看到你皺眉的模樣。”向宴生道。
鳳長歌輕輕一笑,忽得不遠處傳來昭元長老的咳嗽聲。
昭元長老離他們雖然有點遠,但身子往這邊微微傾斜,似在聽他們的話。
鳳長歌見狀,問:“怎麼好像除了昭元長老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
她隻在秋月穀中告知了練無痕他們自己的身份,千樓城這邊的人卻都得知她的身份。
除了向宴生告知,也無其他人可告知。
還有,故意秋一開始並無去秋月穀,很明顯他是後麵才趕來的,且還是知道她身份才趕來的。
千樓城中房屋被燒毀,周圍一片狼藉,可見這邊也發生了什麼事。
“銀公子,不,現在叫他故意秋或許更合適。他剛才來這裏大鬧,強行取出了很多人的靈心骨,練閣主的靈心骨也被取了。”
鳳長歌一怔,難怪剛才見到練無敵時,他身上的靈力那麼弱,原來是靈心骨被取了。
“他取人靈心骨做什麼?”鳳長歌不解地問。
“靈心骨是儲蓄了天人畢生的修為,你說他取來做什麼?”
“可靈心骨除了本人,裏麵的靈力不是誰都不可用的嗎?故意秋他取來這麼多靈心骨,也用不著。”鳳長歌道。
向宴生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為何這麼做?本尊也不知。隻是,從今日在千樓城所發生的事情可以看得出來,故意秋恐怕快達到他想達到的目的了。”
鳳長歌未說話,目光與他對視,似有些未懂他所說的。
“朱雀一族是故意秋的盟友,故意秋出現時,鳳重歌就暴露了自己身上的戾煞之氣,其它的朱雀弟子也與她一同露出了入魔者的姿態。之後,就開始壓製其它弟子,取靈心骨。練閣主與他對峙三招,就被他輕易製服取出靈心骨。”
“故意秋這麼厲害?”鳳長歌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