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生突然這麼問,或許是有他的道理,昭元長老啟聲道:“那時候無極長宮確實處於創立以來最為低穀的一次。宮中弟子常常鬥毆鬧事,不好好修煉,讓前宮主確實為之苦惱一段時間。隻是待你出世後,這樣的情況就少了。”
“為何?”向宴生問道。
明原長老笑道:“宮主你一出生的時候,靈力驚人,轟動天界。老宮主說你的出生給無極長宮帶來希望,故而之後就開始重整無極長宮門規,對於惹事的弟子聽者就罰,不聽者就直接趕出無極長宮。同時也勤加了弟子的修煉,無極長宮才振作起來。”
“就隻是如此?”向宴生狐疑問道。
“自然是,老宮主說修煉與管理沒有捷徑,隻有實打實才可從基礎改變,墊實根基。”昭元長老道。
向宴生沉默起來,思慮了會問道:“這其中可有什麼弟子突然間靈力突飛猛進嗎?”
“沒有,那時的弟子都比較愚鈍,勤加修煉進步都比他人慢。”昭元長老回答。
向宴生再次默然,這點與羅攬告訴他的有所出入。
故意秋被騙進幽夢古鏡後,他們應該有拿到不少丹藥,但為何沒給門中弟子吃。
這其中是有什麼隱情。
“你們可知老夫人認識故意秋?”向宴生問道。
明原長老和昭元長老聽到故意秋的名字猛得一愣。
現在故意秋這個名字誰人不知,假鳳長歌之事全是他一手策劃。當然故意秋與羅攬相識,這點才讓他們更驚訝。
“宮主,你這可說的都是真的?”
向宴生微微抬眸望向問話的昭元長老,暗自地歎了口氣道:“是故意秋親口告訴本尊的。”
明原長老輕輕點頭,“既然是故意秋所說的,那就是無錯了。”
“看兩位的模樣,似乎是不知道老夫人和故意秋是舊識。”向宴生道。
兩人同時輕輕頜首。
“在無極長宮,隻要弟子不危害無極長宮,我們就不會過問他的朋友是做何事,住與何處。何況,老夫人的身份,她的故人舊識我們更是不會過問。”昭元長老解釋。
向宴生垂眸深思。
昭元長老與明原長老都是向武生的同門師兄弟,向武生與羅攬所策劃的事,竟然瞞著他們二人,可見行惡之事隻有他們二人而已。
“本尊與練閣主約定在三日後驕陽城集合,攻打照陽堡,你們將此事安排好。”向宴生轉移話題,不再與他們討論羅攬與故意秋之事。
兩位長老聽了應是。
向宴生已有些倦意,讓兩位長老回去。
明原長老與昭元長老退出齋月閣,月色正好。
成天山上,寂靜無聲,在月色下開得正豔的紅蓮花,在遠渡而來的微風下微微搖曳。
“宮主找我們二人來,似乎是專門為了問老夫人的事。”昭元長老問道。
“老夫人的事咱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是在宮主的口中得知了老夫人與故意秋是舊識的事。”明原長老道。
昭元長老微微皺眉,“我隱隱覺得,故意秋一事與老夫人有些關係。”
“別瞎猜測,就算有關係咱們什麼都做不了。”
昭元長老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老夫人城府深,行事卑鄙,也不知當初老宮主是怎麼看上她的。得幸宮主不是她一手養大的,不然也不知宮主會變成什麼樣。”
“老宮主或許就是知道老夫人是那樣的人,故而才自己一手將宮主養大。”
“或許吧。”
兩聲輕輕歎息,隨著漸深的夜色,消散在空氣中。
紅燭燃一夜,朝陽初升時,渾厚的白玉鍾聲響側無極長宮。
羅攬坐在圓桌旁,手中拿著銅鏡,望著老態橫生的臉,望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