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生靜靜地坐了許久,直夜色降臨,夜風微涼輕拂而過,他才知鳳長歌真的走了。
天界如今所有的悲劇,一切皆是由羅攬之手而策劃出來。
即便不為鳳長歌,身為無極長宮宮主,他護著羅攬,已是失了所有公平。
鳳長歌會惱他,無錯。
換誰,誰都會氣他的徇私舞弊。
隻是,鳳長歌的憤然離去,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天色已黑,林中猿猴在樹間睜著好奇的雙眸望著他。
“宮主!宮主!”遠處傳來明原長老等人的叫喚聲。
向宴生回過神來,望見不遠處,燈火晃動。
等到他們走到自己的麵前,明原長老擔心地問道:“宮主,你怎一個人來這裏了?長歌呢?”
“走了。”他淡淡地道,清冷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了的悲傷。
明原長老聞言,微微一愣,想問怎麼了?燈火下,他雙眸裏的失落淺而易見。
能讓向宴生露出這個模樣,想必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
沒敢問鳳長歌的事,他道:“宮主,你在這待了太久了。”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推動著輪椅默不作聲地離去。
來尋他的弟子紛紛讓開道,看向明原長老。
明原長老雖不知向宴生這是怎麼了?但隱隱也覺得應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輕輕一聲歎息跟了上去。
黃昏時,鳳長歌和向宴生兩人不允許他們的跟隨進了更天山的鬆樹林中。
現已是三更深夜時,若不是見他們遲遲不歸,他們也不會進樹林來尋。
這都過去幾個時辰,向宴生該不會一個人在這裏一個人待了現在吧?
尋向宴生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鬆樹林。
回成天山的路上,向宴生似才剛回過神來,道:“叫昭元長老一同到齋月閣。”
明原長老聽了,喚身旁的一個弟子去告訴昭元長老。
回到齋月閣沒多久之後,昭元長老就已感到。
一進齋月閣,隱隱就覺得向宴生的模樣有些奇怪,昭元長老向明原長老投去詢問的眼神,什麼都不知道的明原長老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昭元長老環視了下屋子,發現並無鳳長歌的身影。
鳳長歌的身份都以眾人皆知,若是商議什麼事情,向宴生應該也不會如從前那般一麵與他們商量,商量完後又去找鳳長歌,他們應該一起商量才對。
現下鳳長歌不在這,向宴生的表情這般奇怪,難不成小兩口鬧矛盾了?
收起打量,昭元長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啟聲問:“宮主召我們二人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商議嗎?”
寂靜的屋子,昭元長老的聲音格外地響亮。
被夜風拂得明明滅滅的燭火,將三人的影子拉出千奇百怪的樣子。
向宴生聞聲,微微抬頭道:“今日想起了些往事。”
往事?
昭元長老和明原長老不明白地相互對視。
“在本尊出生的時候,聽說無極長宮正處於低穀。外出修行的弟子到處惹事,讓無極長宮在外威望大減,而弟子中並無多少出色的弟子。故而那時無極長宮正處於危機之期,但那時候無極長宮是如何變成現在這般強的?”
向宴生突然問起此事,讓明原長老和昭元長老更是摸不著頭腦。
明原長老問道:“宮主為何問起此事?”
“隻是突然想起,想起父親並未告知本尊理由,隻道讓本尊好好習武習文,帶領好無極長宮罷了。”
羅攬說,他們將故意秋騙進了幽夢古鏡以此來搶奪黃帝留給他的丹藥。
若有搶奪到丹藥,那門中定有弟子實力大增。
找明原長老與昭元長老來談此事,並不是懷疑她所說的話的真假,隻是更想了解當年的實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