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掌門朗聲宣布道:“第一輪比試,上官碧霄勝。第二場比武雷緯地對諸葛承義。”聽到掌門號令,雷緯地和諸葛承義跨步上前,拱手施禮,也不答話,各自亮劍進招。
二人用的都是白猿劍法,隻見二人身若猿猴,上躥下跳,左閃右避,身法快捷。二人手中長劍也是以柔為主,均是劍不走實,一沾即退。
二人來來回回比鬥了二十餘招,還是不分勝負,雷緯地心中焦急,一抖手中長劍,猛然變幻劍招,使出了殘虹劍法。一時間隻見雷緯地招招進擊,諸葛承義隻得舞動手中長劍,將白猿劍法使得密不透風,緊緊守住門戶。
旁觀峨眉眾人見雷緯地的殘虹劍法也有小成,都是暗自點頭。隻是雷緯地雖然盡處上風,卻還是無法立時擊敗諸葛承義。
雷緯地念及那頭名的位置,心中愈發焦躁,手中使出的殘虹劍法不知不覺中愈發凶狠,招招指向諸葛承義的要害。一旁觀戰的司徒掌門見此情景,緊鎖起眉頭。
眼見雷緯地又一招殘虹劍法的殺招“殘虹不映天”虛虛實實罩向諸葛承義,諸葛承義不識此招厲害,揮劍迎向雷緯地手中長劍。卻不料雷緯地手中長劍竟是虛招在前,實招在後,避開諸葛承義的長劍,直刺向諸葛承義的肋部。
諸葛承義大吃一驚,趕忙回劍抵擋,雙劍驟然相交。雷緯地手中長劍是全力刺來,而諸葛承義手中長劍是倉促撤回抵擋,隻聽“嗖”地一聲,諸葛承義手中長劍脫手飛出。
雷緯地手中長劍隻是被震的偏了一偏,卻絲毫沒有停下,仍是快如奔雷般刺向諸葛承義。司徒掌門勃然變色,可已經來不及開口製止,雷緯地手中長劍正刺在諸葛承義肋部外側。
雷緯地見自己殺招奏效,還未來得及高興,那中劍的諸葛承義已然不顧劇痛,使出通臂拳的“破”招,一拳正中雷緯地的胸口。雷緯地一口鮮血噴出,向後連退三步,跌坐在地。
電光火石之間,二人是一齊負傷,隻是那諸葛承義雖是肋部受傷,但尚有一戰之力,雷緯地卻是身負重傷,若不好好調養一番,實是無法再與人動手過招。
司徒掌門本待出言訓斥雷緯地,此時眼見雷緯地身負重傷,隻得開口說道:“來人,速速救治二人。本門比武,理應點到為止,這雷緯地實是咎由自取,第二場比試,諸葛承義勝。”
待諸葛承義包紮好傷口,司徒掌門又問道:“諸葛承義,你還能和上官碧霄再戰一場麼?”諸葛承義低頭沉思片刻,想到今生隻此一次機遇,強忍住疼痛,開口回道:“掌門,我願與上官師姐一戰。”
二人此番交手,上官碧霄自是大占上風,隻是上官碧霄一直不忍心使出殺招。二人纏鬥良久,諸葛承義眼見上官碧霄一招“翩若驚鴻”刺來,趕忙揮劍抵擋,沒想到催動內力之下,肋部傷口再次崩裂,手中長劍不由自主緩了一緩。
上官碧霄見狀,手中長劍沒有刺下,反而回步撤劍,待諸葛承義站穩了身形,這才再次揮劍上前。
諸葛承義明白上官碧霄一直在容讓自己,此刻自己內力不支,實是奪魁無望。想到這裏,趁上官碧霄換招之際,諸葛承義閃身脫離戰團,向上官碧霄拱手施禮道:“上官師姐,我們不用再比了,師弟我認輸了。”
上官碧霄趕忙回禮道:“諸葛師弟,你若不是負傷在前,我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隻聽得司徒掌門哈哈大笑道:“好,本屆比武大典上官碧霄奪得頭名。自今日起,上官碧霄將被掌門夫人收入門下,這五年來我峨眉派搜尋到的寶物也悉數歸上官碧霄所有。”眾人紛紛上前向上官碧霄道賀。
由於先前的內亂,這屆峨眉派比武大典可比往屆簡短了許多,可拜師的儀式卻是毫不含糊。眾人回到議事大殿內,再次焚香祭告先輩。
而後司徒玄印和鳳晨曦居中上座,上官碧霄向鳳晨曦行三叩首之禮,接著跪地宣讀拜師貼:“師道大矣哉,今有上官碧霄情願拜於鳳晨曦門下,授業學藝。自後雖分師徒,誼同母女。身受訓誨,沒齒難忘。情出本心,絕無反悔。空口無憑,謹據此字,以昭鄭重。”
念完拜師貼,上官碧霄起身取過一盞雪芽綠茶,再次上前跪地,舉茶過頂,獻給鳳晨曦。鳳晨曦心中極為高興,接過茶盞,淺酌一口,起身扶起上官碧霄,緩緩說道:“十年前熙兒拜入我的門下,如今霄兒你也入我門牆,為師甚是高興。”
說到這裏,鳳晨曦從頭上拔下那支金簪子,幫上官碧霄插在頭發上,接著說道:“霄兒,這支金簪子是為師當年的嫁妝,名曰纏枝花葉紋金簪,今日就當為師一個小小的見麵禮吧。”
上官碧霄趕忙謝過鳳晨曦,這場拜師儀式才算是完滿結束,五年一次的峨眉比武大典也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