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年長道士仔細看了看淩孤帆道:“原來是峨眉派的高手,我說怎麼敢管吐蕃的閑事。也罷,讓你們死也死個明白,我乃黨項國師野利無名,這兩位是我的大徒弟仁多乾剛,和二徒弟沒藏坤柔。”
聽到這話,陽雲漢不禁曬然一笑:“黨項隻是區區一族爾,何來國師之職,怕是你自封的吧?”
野利無名聽到這話,老臉一紅,原來此時黨項尚未立國,隻是多年前大契丹曾遣使冊封李德明為大夏國王,可大宋卻一直僅僅封李德明為西平王而已,野利無名這國師之號確實是名不副實。
野利無名武功卓絕,橫行西域久矣,修煉的“太乙金鑒訣”更是道家神功。可野利無名熱衷功名,為了道教昌盛,能蓋過佛教,不惜委身黨項。
李德明為了籠絡於他,特賜了他國師稱號,不過這也成了野利無名的一塊心病,他以“無名”自號,卻沒想到到頭來,為了區區功名而束縛了自己。
野利無名惱羞成怒道:“黃口小兒,膽敢信口雌黃,讓你見識下本國師的厲害。”說罷,野利無名揮動手中鐵佛塵,閃身向陽雲漢猛撲過來。
陽雲漢也不示弱,從腰間取出“繞指柔”寶刀迎上野利無名。
這野利無名修煉的“太乙金鑒訣”甚是怪異,剛柔並濟,隻見他手中的鐵佛塵忽而堅硬如鋼針般紮向陽雲漢要害,忽而柔軟如蠶絲般纏繞向陽雲漢身軀。
陽雲漢卻是不慌不忙,施展開手中“繞指柔”寶刀,也是忽軟忽硬應對野利無名的鐵佛塵,二人鬥在一起。
另外一邊手持渾天棍的仁多乾剛,撲向淩孤帆。淩孤帆見狀,取出長劍,施展出白猿劍法敵住仁多乾剛。
這仁多乾剛師承野利無名,學的全是“太乙金鑒訣”中剛猛的路子。隻見他手中的渾天棍,大開大合,虎虎生風。
淩孤帆則身若猿猴,上躥下跳,左閃右避,身法快捷,繞著仁多乾剛遊走,手中長劍不時反刺向仁多乾剛周身要穴。
雙手持判官筆的沒藏坤柔此時也和上官碧霄鬥在一起。沒藏坤柔師承野利無名,學的全是“太乙金鑒訣”中陰柔的路子,他手中的一對判官筆迅疾無比,上下翻飛,連點上官碧霄身體要穴。
上官碧霄使出驚鴻劍法,緊守門戶。沒藏坤柔功力雖比上官碧霄深厚,可上官碧霄一門心思主守,每每施展出驚鴻劍法的精妙招式化險為夷,急切之間,沒藏坤柔也拿她無可奈何。
這三對捉對廝殺之際,留下溫逋奇和寧瑪拉姆站在原地。溫逋奇見狀,滿臉獰笑,拔出腰間匕首,衝寧瑪拉姆奔過來,寧瑪拉姆趕忙在庭院裏麵四處躲避。
這溫逋奇養尊處優,身形肥胖,行動不便,追的氣喘籲籲,還是沒能追上寧瑪拉姆。二人一前一後,在庭院裏麵兜起圈子來。
廂野利無名久戰陽雲漢不下,心中更加氣惱,暗罵自己連一個小輩都收拾不了。驟然施展出“太乙金鑒訣”的精妙招式“沿波獨往,泛滄海而不歸”,隻見野利無名縱身躍起,道袍隨風飛舞之下,猶如泛海而行,手中鐵佛塵破空舞動,好似船槳般橫掃碧波。
陽雲漢見狀,不慌不忙,高喝一聲:“蛇蟠式。”使出“龍甲神訣”絕學。隻見陽雲漢身顫步轉之間,手中寶刀若騰蛇逰霧般迎向野利無名的鐵佛塵。
野利無名冷冷一笑,手中招式驟變,鐵佛塵陡然由硬變軟,扭曲之間,變幻方位,猛地纏向陽雲漢脖頸。
若是換做一般武林高手,絕然避不開野利無名這式絕學,可陽雲漢施展的“蛇蟠式”卻力猶未盡。
緊要關頭,陽雲漢晃動身形,激發內力,手中寶刀變幻成“~”形,行於不得不行,止於不得不止,反砍向野利無名手持鐵佛塵的右手腕。
野利無名見狀,無奈之下隻得撤招,閃身而退。這一招之下,野利無名吃了一個暗虧,心中惱怒異常,再次揉身而上。
這次野利無名施展出“太乙金鑒訣”中的絕學“討本窮源,恃孟門之嶄絕”。隻見他手中鐵佛塵直取陽雲漢中宮而來,招式看起來卻是平平無奇。
陽雲漢仍是使出“蛇蟠式”,手中寶刀彎曲之下,猶如靈蛇吐信般再次反撲野利無名右手腕。
眼看猶如前招一般,野利無名不得不退。隻是這次野利無名嘴角泛起一絲獰笑,陡然暴喝一聲:“著!”
手中一抖,那鐵佛塵前麵的根根鐵絲,猶如離弦之箭般,直撲陽雲漢麵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