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禹生活在王莽末年,當時,各地的豪強紛紛擁兵自立為王,鄧禹的鄉親們也勸他起義,可鄧禹卻不肯。後來,更始帝劉玄封劉秀為破虜大將軍。鄧禹覺得劉秀不是一般人,就到鄴城去找劉秀,把自己對局勢的看法說給劉秀聽,劉秀聽了非常高興,對鄧禹十分敬重,讓身邊的人稱鄧禹為將軍,遇見什麼大事,都和鄧禹商量。後來,劉秀在鄧禹的幫助下,做了皇帝。
公元24年,赤眉軍從潁川(今河南境內)進攻長安,更始帝派王匡、成丹和劉均帶領軍隊抗擊。劉秀估計赤眉軍人數眾多,長安城肯定會被占領,就想趁此機會奪取關中。於是任命鄧禹為前鋒將軍,帶著兩萬名精兵西進,並且特批他可以選擇裨將以下的將領。鄧禹就讓韓歆當軍師,李文、李春、程慮為祭酒,樊崇、鄧尋等人擔任將軍。
第二年正月,鄧禹帶領著大軍越過太行山,很快就占領了山西南部地區,獲得大批軍資糧草。在安邑縣(今山西省夏縣)南邊又打敗了前來救援的更始軍隊數萬人,還把他們的大將軍樊參殺了。於是駐守在洛陽的更始大將王匡、成丹、劉均等人帶領著十萬多人渡過黃河來攻打鄧禹,鄧禹部隊一連被打敗好多次,驍騎將軍樊崇也被殺了,其餘的將領都很擔憂,勸鄧禹說:“將軍,我們不如先撤退然後再想辦法。如果一直和更始軍隊對抗,我們最後肯定會損失很大的。”
鄧禹毫不猶豫地搖頭說:“不行。大丈夫行軍打仗,隻能進不能退。”將領們看到鄧禹很堅決,也都不敢再說什麼,隻得聽從鄧禹的命令,把軍隊重新部署一番,繼續和更始軍隊對抗。
第二天,王匡率全軍來攻打鄧禹,鄧禹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等王匡部隊到了營地的時候,才對大家說:“現在是我們反敗為勝的好機會,大家一定要振作士氣,各位將領一邊擊鼓一邊前進,其餘人要在後麵大聲呐喊助威。”
王匡帶領的大軍被鄧禹部隊的氣勢震懾住了,很快就被打敗。王匡等將領為了保命,顧不得還在戰鬥的士兵,獨自逃跑了。鄧禹於是平定了黃河以東地區。之後,他率領部隊在汾陰(今山西省萬榮縣境內)渡過黃河,到了夏陽(今陝西省韓城市東南)。更始帝又派來十萬大軍攻打鄧禹,也都被鄧禹打敗。這時,赤眉軍已經占領長安,但軍紀很壞,百姓苦不堪言,當他們聽說鄧禹軍隊紀律嚴明,沿途秋毫無犯,每天都有上千人來投靠他。
部下很高興地對鄧禹說:“將軍,俗話說‘得人心者得天下’,現在老百姓都主動來歸順我們,不如我們一鼓作氣直取長安吧。”
鄧禹卻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雖然我們人多,但有戰鬥經驗的人卻很少,最關鍵的是我們的軍用物資很缺乏。可赤眉軍呢?他們剛占領長安,物資很充足,如果貿然對抗,我們肯定打不過他們。不過赤眉軍並不是正規的軍隊,都是一些盜賊、亡命徒,也沒有受過訓練,肯定也不能長久堅守長安。不如我們先在上郡、北地、安定這三個地廣人稀的郡縣駐紮,一方麵可以讓士兵休息,一方麵可以從事生產囤積物資,等到赤眉軍的弊端全部暴露之後,我們再去攻打他們。”於是他帶領著部隊向北到了栒邑(今陝西省旬邑縣)。
劉秀聽說鄧禹沒有進軍長安,下詔對他說:“現在長安城的百姓生活動蕩,將軍應該前去解救他們,給百姓安定的生活。”
鄧禹接到命令後,分析了一下利弊,仍沒有直接率軍進攻長安,而是等到公元26年,赤眉軍內亂的時候,才一舉占領長安。
【博聞館】
雲台二十八將
“雲台二十八將”,指的是幫助漢光武帝劉秀統一天下、重興漢室的二十八員大將。主要有鄧禹、吳漢、賈複、耿弇、寇恂等人。
“雲台二十八將”的稱呼最早是在漢明帝永平年間,明帝追憶當年隨其父打下東漢江山的功臣,命人描繪其中二十八位功臣的畫像懸掛在洛陽南宮的雲台,“雲台二十八將”的稱呼由此而來。
但是,“雲台二十八將”並非是功勳最卓著的大臣,明帝在選取二十八位功臣的時候,遵循一個原則:凡是和皇室有親戚關係的人都不能列入。這主要是為了避嫌,比如伏波將軍馬援多次立大功,但是因為他女兒是明帝皇後,明帝沒把他列入;劉秀的表兄來歙功勞很大,也不在二十八將之列。
後來,民間傳說“雲台二十八將”對應天上的二十八星宿,是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下凡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