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潘玉隨著小廝快步趕到中庭,卻在庭外聽了下來,又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確定沒有什麼不妥才笑顏如花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
可從頭到尾赫連君烈都懶得看她,甚至帶著幾分厭惡。而齊潘玉像是沒看見一般,像個孩子一樣欣喜一般的快步走到赫連君烈身邊,抓著他的手,所有的期盼委屈此刻僅僅化為一句話,兩個字,“君烈……”
而她的父親還來不及阻止,赫連君烈眉頭微蹙,極為厭惡地手一揮,齊潘玉沒有任何預兆的就那樣摔落在地。
齊潘玉麵露驚恐,似乎極為不相信剛剛的是她的君烈。
赫連君烈的眼裏似乎完全沒有了齊潘玉,厲聲說道,“少傅家的人何時這般沒規沒矩?”
齊實誠一聽,身軀一顫,連忙皮笑肉不笑的去扶齊潘玉,“王爺說的是,是小女魯莽了!”
齊實誠這下可是心裏明白了幾分,即便從前他再怎麼討厭玉兒也絕對不會像此刻一樣碰都不讓玉兒碰,甚至還帶著很明顯的厭惡。若是玉兒在這般魯莽隻怕連他都保不住她。
“玉兒,趕緊給王爺賠不是。”
齊實誠此刻哪裏有還有心思去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冷淩王最大,隻要他一句話隻怕他們無罪也變成了有罪。
現下能做的,就是趕緊平息冷淩王的怒火,其他的事才會有商量的餘地。
可齊潘玉心心念念的全是赫連君烈,何時見他這般對過自己?
再看赫連君烈的神情,分明是極為厭惡自己,這下讓齊潘玉的自尊心徹底受損,也擊起了齊潘玉內心裏的傲氣。
身子一動,掙紮開了齊實誠,讓齊實誠痛心疾首,這個丫頭是不要命了,有什麼事不能以後再說,非得要跟冷淩王硬碰硬,如今他可不是眼裏心裏隻有她的人了。
但這樣也好,如今說清楚了,以免未來又發生什麼變故,再說如今即便是冷淩王想動他們還得經過皇帝,想他堂堂冷淩王如今就這樣因為一個女人想廢了他們,隻怕這天下就會大亂,皇帝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於是作這般想法的齊實誠心裏有了底,也隨著齊潘玉鬧,他們原本就不與這冷淩王是一路人,如今鬧翻了,正好告訴朝堂上那人,他們齊家從來都是跟皇帝一條心。
這也是那時他為何選擇在玉兒與冷淩王要成親之時安排齊潘玉進宮服侍皇帝,甚至派人通風報信給赫連君烈讓他親眼目睹自己心愛的女人與自己的親兄弟苟且。
好在當初的棋也算下對了一半兒,皇帝對這個兄弟表麵是恭敬,但背地裏可是極為懷疑,極為警惕。
“君烈,你從來沒有這麼對過我……”
赫連君烈終究還是她心裏喜歡的人,如何能夠說恨便恨,君烈對她的確無情但那也是她有錯在先,可她不能無義。她齊潘玉是真的愛赫連君烈啊……
赫連君烈冷哼,“哼,難道齊姑娘不該對本王說些什麼?”
對於眼前這個人他曾經抱過期待,可那畢竟已經是過去了,曾經對她的好感如今消失全無,自然也沒有必要在客氣。
敢動他的人,那麼她就該想到自己用何種態度對她?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隨意動他的人,他的母後、皇兄就是這樣離開的,而他身邊的這些人他發過誓絕對要保護他們毫發無損。若不是昨日去的及時,隻怕伶兒……
想到這兒赫連君烈的臉越變越黑,整個人都是極具危險的低氣壓。偏偏齊潘玉絲毫未察覺一般,依舊不肯拉下臉麵,以為隻要自己強勢一點兒,他就會回心轉意。
這幾日她時常聽丫鬟說洛伶如何如何,不就是洛伶在婚宴的霸氣,強勢嗎?她也會啊,若是他不喜歡柔弱的女子,她可以改變的。
而她還比洛伶多了一個籌碼,就是她的父親是少傅!掌握半邊天的少傅!而她洛伶有什麼?父親不疼姐姐嫌棄,什麼都沒有!
想到這兒齊潘玉像是找到了什麼希望一樣,對,她才是最適合君烈的。
“玉兒,不知道王爺再說什麼!”
哼,裝傻?故作不知?他可不會在想以前那樣任人欺辱,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自知。
赫連君烈起身,一步一步的向齊潘玉逼近,但眼神卻極為淩厲、深邃!那樣毒辣的陽光仿佛要將齊潘玉撕碎一般。而這一刻齊潘玉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看樣子王爺根本就不是要與她和好,反而更像興師問罪!
齊潘玉的心咯噔一下,難道她的計策失敗了?
齊潘玉覺得這個可能性越來越大,若是這樣隻怕洛湘湘那邊此刻也跟她一般吧。
“不知道本王再說什麼?要不要本王幫你回憶一下?”
赫連君烈一步步逼近,齊潘玉此刻才感覺到赫連君烈的可怕,也是一步步退讓,最後齊潘玉被逼的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而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