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起來了?”
赫連君烈見齊潘玉眼底裏的恐懼,似乎早已猜測到,大概是想起來了,不然她就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所以……你是為了那個廢物……”
齊潘玉的聲音有幾分顫抖,她是真的害怕了,也是從未想到眼前的男人真的會為了一個一無所有的廢物親自上門來興師問罪!
赫連君烈眼眸微眯,“廢物?”
“她不是廢物是什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廢物!”
此刻的齊潘玉心如死灰,是徹底不抱任何希望了,與其這樣不如放手一搏,反正君烈也不會再回到她的身邊了!
隻要讓他所在意的人痛苦,她就開心!
赫連君烈此刻是真的充滿了殺氣,俯下身一隻手立刻捏緊了齊潘玉纖細柔弱的脖頸,仿佛下一刻隻要他一用力這美人兒的脖頸就會被折斷。
“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說!”
齊潘玉此刻有些喘不過來,臉上的青筋驟現,眼睛充血,整個小臉麵色通紅,連一根一根的血絲都能看得清楚。
赫連君烈是真的起了殺心!
赫連君烈突然的動作讓齊實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齊實誠立刻跪倒在地,“王爺,您手下留情啊!玉兒也是無心之過!”
赫連君烈轉過頭看著齊實誠,眼神殺氣在現,頓時讓齊實誠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背後的冷汗都直冒。
現在終於知道這傳說中的戰王到底有多嗜血,敢情以往他根本就是在偽裝自己。
“無心之過?本王現在也是無心之過!”
齊潘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你殺……咳……殺了我吧……若是你……殺了我……咳……皇帝也……絕對不會放過……咳……放過她……你會……與這個天下……天下為敵!”
赫連君烈一愣,倒是鬆了手。
緩過氣來的齊潘玉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使勁的咳嗽,她以為是她的話奏了效,畢竟在這個世界那個男人不愛江山?又有那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成為天下公敵?
赫連君烈倒不是真的被齊潘玉唬住,而是他突然覺得就這樣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哼,為了伶兒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
“哼,與天下的人為敵又如何?本王心甘情願!”
齊潘玉身形一頓,不置可信,“你……竟然甘願為了那個女人做到如此?”
那為何當初他就不肯為了她而去奪那個皇位?
像是知道齊潘玉心裏所想一般,字字帶刺,“即便她想要這個天下臣服在她的腳下,本王都會毫不猶豫的去給她奪下來,然後雙手奉上!而你,從你背叛本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連站在本王的麵前都惡心!”
齊潘玉此刻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內心已經痛到麻木了,一陣苦笑,卻還在掙紮,“你就這麼自信那個女人跟我一樣背叛你?”
赫連君烈沒有任何猶豫,“本王相信她!”
齊潘玉冷笑,“我是女人,比你更懂女人!”
赫連君烈勾起齊潘玉的下巴,“本王的女人從來不是你能夠相提並論!”
齊潘玉仿佛發現什麼新奇大陸一般,笑容更甚,“王爺隻怕是根本不確信吧!”
赫連君烈不以為意,“既然你這麼好奇本王不如滿足你的好奇心?”
齊潘玉沒有回答,緊咬嘴唇,她想知道哪個女人究竟哪裏比她好?能夠讓赫連君烈對她毫無下限!但直覺告訴她,赫連君烈對洛伶恐怕不僅僅如此。
“本王說過信她,自然是信她!若真有那一日本王便放手,若是有朝一日她玩的太累了,本王心裏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若是她想要這個天下,本王便親自替她打下這個江山,若是她想歸隱山林,本王便會放棄一切與她過那普通人家的田園生活。總之,她想要什麼本王一定會傾盡全力滿足她。隻要她需要,我便隨時出現在她身邊,若是她厭倦了,隻要她一句話我便退避三舍。如此,你可懂了?”
赫連君烈說的認真,連眼神表情都變得柔和,甚至到最後連自稱都變成了“我”。
曾經這樣的神情隻屬於她一個人,而如今他卻當著自己的麵這般神情的說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卻處處低於她!她如何甘心?而且赫連君烈對她的好,根本毫無下限,寵溺到極致!
齊潘玉握緊的拳頭,指甲竟生生的挖進了肉裏,就連緊要咬的嘴唇也開始破裂,可這樣卻絲毫得不到他眼裏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