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潘玉聽聞猶如五雷轟頂,麵如死灰,似是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真的會成親!
她與他從小便在一處長大,一處玩耍。等她到了及笄之年,她就告訴了赫連君烈她喜歡他,可她沒有想到他對他存著同樣的心思。那時候別提她有多高興了,因為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著自己,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可那時他們都以為自己會是彼此最合適自己的那個人,可到最後她怎麼都沒想到,最先背叛的人會是她自己。
她以為赫連君烈會理解的,會一直在原地等她回來的,可她如今回來了,他的身邊卻有了別的女子。
在她滿心歡喜,用盡一切力氣去讓他重新接納自己的時候,就是那個女人突然出現在赫連君烈的眼裏。
一個沉寂了十幾年的廢物,一個分明是別人未婚妻的女人,竟成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她和赫連君烈在一起,他對成親這件事隻字未提,可他們才認識多久,竟已經可以讓皇上賜婚與他們!
齊潘玉那般高傲的心,此刻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接受。
齊實誠看著齊潘玉這般難受,心裏也是於心不忍,當下便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玉兒,你也不用太傷心,為父聽說在這之前皇上是不同意他們成親的。”
齊潘玉一愣,整個呆滯的目光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立馬又浮現出希冀的目光。
齊實誠也隻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就知道她會因為聽到這些消息態度立馬轉變。
“父親……”
言語中的絕望還有一點點希冀,讓齊實誠心中一痛,齊潘玉臉上的眼淚更是像刀一樣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心髒。
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折磨成這樣,他卻還在這兒擔心這樣擔心那樣,他還真是一個好父親啊!
當下也決定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大女兒已經進了深宮,齊潘安更是驕縱過度,一天到晚竟給他闖禍,如今眼前這個是唯一能夠安心陪著他的女兒了,他還有什麼值得猶豫的?
“為父也是從宮裏服侍皇上的宮人宮女說的,據說當時的確是赫連君烈跟洛伶一起進的宮,但談的並不理想。後來這洛伶不知說了什麼就讓皇上跟她單獨說了一陣話,據不小心偷聽到他們談話的宮女說,皇上有意要讓洛伶做皇後,可被洛伶拒絕了。”
齊潘玉聽到最後一句心裏何止震驚二字,一個安王為了洛伶便亂了陣腳,如今又多了一個皇上,竟然許諾她當皇後!更重要的是全夏淳國最令少女幻想的男人,往往最討厭女人的男人,竟也對她死心塌地。如今竟還要嫁給他做他的王妃,齊潘玉心裏的怨氣在一點點變大。
這些男人都怎麼了?世界難道隻有一個洛伶嗎?還是他們的眼裏根本就是除了洛伶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然後呢?”
齊實誠有些擔憂,也不知自己是對還是錯,但無論如何他的女兒不能白白受這麼多委屈。
“然後不知他們後來又在禦花園說了一些什麼,這皇上便帶著洛伶進了禦書房,據說是洛伶親眼見他寫下的賜婚書。這幾日還盛傳那日在禦書房皇上對洛伶也是格外柔情,甚至因為她寵幸了進宮從未侍寢的琦妃。”
此刻齊潘玉的臉上似乎沒有了頹廢的樣子,反而像是心有所屬像是找到了生存下去的理由。
“哦?就是那個與姐姐一同進宮的女人?”
“是。”
齊實誠點點頭。
“這麼說來這琦妃也是洛家的人。”
齊實誠再次點頭。
這次齊潘玉有些嚴肅的看著齊實誠,“也就是說姐姐在後宮的地位,也因為洛伶的出現而出現了危機?”
齊實誠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不用猜也知道,你姐姐她隻怕要失寵了。”
齊潘玉聽聞怒目圓睜,一隻纖纖玉手,使勁的垂向了一旁的桌子。
於是力度不夠,也許是因為女人的軀體太過柔軟,所以那桌子幾乎紋絲不動。
可齊潘玉眼裏的狠辣卻是很正切,希望自己是對的,齊實誠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他知道齊潘玉眼神裏透露的東西,告訴他隻怕齊潘玉不會善罷甘休,恨他堂堂一個少傅竟不能為自己的女兒出謀劃策,但至少他想成他女兒的後盾。
“洛伶!又是洛伶!”
她齊潘玉遲早會將洛伶所擁有的一切給奪走!屬於她一家人的她也一定會奪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