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赫連君烈又以各種借口就在了洛伶的閨房。
依舊是第二天一大早,洛伶醒來的時候赫連君烈的身影就不見了。
洛伶不禁哀歎,又恰逢宮情進門,不免又開始笑起了洛伶。
“嘖嘖……看著就要嫁過去了,怎麼現在就等不及了?”
洛伶雙手環胸,帶著無奈,“你一天不打趣我,心裏會不好過嗎?”
宮情嬉笑,“當然。”
洛伶無奈的搖搖頭,心裏卻想著赫連君烈,不知為何想到要與他成親了,竟有些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在古代與一國的戰王成親。
想想若是將這些告訴“黑影”的人,那些人的反應一定很有趣。
當然赫連君烈的內心同樣是緊張的,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很難得,婚房的布置卻是赫連君烈自己一手吩咐的,此刻赫連君烈看著大紅的床帳,幻想著那床上此刻坐著一個身穿鳳冠霞帔的女子,靜靜地等待著心愛的人掀開她的蓋頭。
赫連君烈一想到這些,竟身下一緊,扶額,他的自製力何時變得越來越薄弱了?果然還是他的伶兒太誘人了。
赫連君烈無奈地搖搖頭,昨晚他可是又強忍了一夜,每次抱著洛伶合衣就寢他可是很少能夠睡著,尤其是懷中美人如玉,他卻什麼都不能做,更難受。
赫連君烈解下身上的外衫,便向裏麵的溫泉走去,他需要給自己降降火。
夏淳國的冷淩王,傳說中的戰王,如今與丞相府的七小姐,那個傳聞中的廢材小姐,近日被下旨賜婚。按理說應該有很多人冷嘲熱諷的,可奇怪的是,更多的是祝福,甚至覺得他們本該就是一對兒,也因此洛伶以往跟安王的種種又被扒了出來。
事後一些在茶樓吃酒談笑的人,大多也還是讚成赫連君烈跟洛伶的婚事,覺得這個皇帝算是做了一個明智之舉。
若是在洛伶重生之前,那種廢物的身份,配一國戰王的確有些諷刺,但大多的人是見識過如今的洛伶的厲害的,絕大多數的人便打心底覺得他們是般配的。
一個渾身王者之氣,一個猶如不沾塵世的仙子,兩個都擁有別人無法超越的狠辣之氣,這兩個人配在一塊兒,就是如虎添翼。
若說赫連君烈與洛伶成婚大多數人是歡喜的,那自然也有憂愁的人,而這最難過的人莫過於少傅府的齊潘玉了。
而從那時赫連君烈說了那些話,齊潘玉整個人都很頹廢,極度怨氣,連對著下人都很嚴厲。
而齊實誠更是將關於赫連君烈跟洛伶成婚的消息,封鎖在少傅府,為的就是不讓齊潘玉知道。他們沒有成親齊潘玉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性格大變,若是知道了依她的性子又指不定惹出什麼事情來。
上次齊潘玉闖的禍已經弄得他焦頭爛額了,若是她又因為聽了這個消息氣不過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隻怕整個少傅府都得賠上。
忍一時風平浪靜,該忍還得忍下去。
可紙包不住火,畢竟整個少傅府幾十號人,管的了一個人的嘴,卻堵不上幾十個人的嘴。
“爹,你告訴我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齊潘玉有些蓬頭垢麵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哪裏還有之前大家閨秀的樣子,看得齊實誠眉頭微蹙,似是極為不滿齊潘玉此時的樣子。
當即立刻遣散一幹下人離開,隨後厲聲對齊潘玉說,“你看看,這成什麼體統!”
齊潘玉從下人口中聽到赫連君烈要跟那個廢物成親,甚至連聖旨都下了的話,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當即也不管自己是什麼樣子,便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正廳。
“父親,你告訴我,他們是不是真的要……成……親……”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痛苦的從牙縫裏麵蹦出來的。
齊實誠實在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消息已經泄露可出去,即便他在不願,卻也隻能接受事實。
“你當真想聽?”
齊潘玉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點了點頭。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振作起來,我齊實誠家的女兒豈能因為一個男人就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齊實誠義正言辭,帶著不容質疑的態度。
“好。”
齊潘玉為了知道更準確的消息,哪裏還顧得上齊實誠後半句說了什麼,當下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就應允了。
齊實誠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最終也還是妥協了。
“為父也是剛知道的,赫連君烈的確要與洛伶成婚了,而且婚期就在這幾日,是皇上親自下的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