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君烈溫柔一笑,眼神極為寵溺,“本王是你的夫君,無論何時都是你的依靠。”
洛伶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赫連君烈,從今往後她是他的妻,她同樣會與他並肩作戰,無論在他的身後充滿什麼樣的陰謀,什麼樣的明槍暗箭,有朝一日她一定會替他踏平所有一切傷他的人。
當然這些話洛伶隻是想想,她才不會說出來,又讓他驕傲了。
洛伶放下赫連君烈的手,走了兩步伸出手保住赫連君烈,“君烈,我問你,你後悔嗎?”
赫連君烈有些不解,“後悔什麼?”
洛伶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嚴肅,目光也是極為深沉,“娶我!齊潘玉不會善罷甘休的,正如她所說他們家在宮裏的地位也不容小覷。”
赫連君烈一聽,以為她會說什麼呢,原來隻是這個啊。
赫連君烈緊緊地抱住洛伶,“傻瓜,本王說過為了夫人,本王甘願與天下為敵!”
洛伶一震,隨後又有些了然,是啊,他們彼此都甘願為了彼此與天下人為敵。
“赫連君烈,你會為你的母妃討回公道嗎?”
許是不知道洛伶會說出這樣的話,赫連君烈抿唇,目光有一瞬間的渙散,同樣緊了緊抱著洛伶的雙手。
討回公道嗎?若是在遇見洛伶之前,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說會,可如今有了牽絆,他竟有些猶豫了。
“我雖不知坊間的傳言是否為真,但如果是真的,或者你有朝一日要為你的母妃討回公道,我想說的是我不希望成為你的牽絆,那時我一定會站在你的身邊,傷所有傷你之人!”
微風輕揚,吹拂著洛伶與赫連君烈的衣衫一同肆意的飛舞,似乎也同樣再告訴赫連君烈她的決心。
赫連君烈瞳孔微睜,似是有些不可思議,隨即卻又了然。
他的伶兒跟他一樣,存著同樣的心思呢!這樣的女子他如何不愛?這樣的女子世間還有何人能比?
洛伶隨後又抱了一會兒赫連君烈,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推開他。
“那我……回去了。”
洛伶這樣依依不舍的神情,赫連君烈覺得甚是難得一見,就仿佛真的如一個心儀的普通女子在家依依不舍自己的情郎一般。
赫連君烈微微帶著笑意,“好,記得回去晚上再敷一次藥,明天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洛伶同樣笑著點點頭,然後便進了後院,回到了房間。
赫連君烈看著洛伶消失的背影,之前陰霾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格外的愉悅呢。
隨後也慢慢地回了自己的王府。
洛伶剛回到房間不久,就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也並沒有理會,但如今還會進來她這個地方的人,隻怕除了王夫人也沒有別人了。
她那個丞相父親,巴不得離自己越遠越好,而那幾個姐姐就更不願來這裏了,就是連下人都不願涉足的。
果然,一踏進門的就是穿的有些花枝招展的王琦。
王琦看了看洛伶房裏的擺設那可是毫不入她眼的,還有一股子怪味兒,也不免皺了皺眉。
隨即看到忙著坐在窗前繡嫁衣的洛伶,也勉強帶著笑走了過去,假裝很熱絡的樣子。
“喲,伶兒這是在繡嫁衣?看這手工倒還不錯嘛。”
嫁衣薄紗之上的金色飛鳳繡的栩栩如生,這王琦倒還真的是眼前一亮。
洛伶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王琦,“大夫人也不必在我麵前裝的這般熱絡,你我心知肚明如今不過都是利益所驅。大夫人裝的太過反而太假。”
王夫人一聽當真臉色大變,長袖一揮,“哼,給臉你倒還不要臉了!不要以為老爺妥協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洛伶冷冷一笑,“是嗎?他不妥協我也同樣可以為所欲為!”
“你!”
王琦被氣的麵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洛伶懶得在理會,不經意瞥見門口的一些下人,似乎是端著一些什麼東西。
“若王夫人沒什麼事,還請離開,我這裏破爛不堪隻怕髒了王夫人的眼!”
很明顯這洛伶就是要跟她過不去!但她答應過洛肖晗在她嫁出去之前必須好好對她!
王琦咬了咬牙,又賠上一副笑臉,“都進來吧!”
王夫人一聲下令,立在門外的幾個丫環還有家丁才進門來。
洛伶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又繼續埋頭繡自己的嫁衣了。
“這些都是你父親重新給你置辦的一些嫁妝,什麼金銀首飾,翡翠玉鐲應有盡有。可不必當初湘兒出嫁時少。”
洛伶聽聞手裏一頓,突然放下東西,走到那些端著這些嫁妝的丫環麵前,挨個挨個的看了一遍,“還算不錯,赫連君烈是安王的二哥,又是戰王,若是他娶親陪嫁的嫁妝還沒有安王娶親隆重,隻怕丞相父親麵子上也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