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昏黃的青春歲月(1 / 2)

秋日的微風徐徐吹拂著一兩片枯黃的葉子,幾片仍然掙紮在枝頭的葉子終於不甘平庸地打著卷落了下來,落到了我的肩頭。

我緊了緊身上的風衣,今天難得的休息日,我卻沒有找莫姐的打算,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卻一直沒有時間去做,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去了。

此時正值清晨的六點半,街邊幾家早餐鋪早早就開了張。

撲鼻的香氣裹挾著秋日漸冷的空氣,竟然會給人一種令人鼻酸的溫暖。

“老板,我要兩份豆漿兩份油條。”

早餐鋪的老板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他看都沒看我便應了聲好,請我進去坐著。

“帶走還是在這吃?”

“一份在這吃一份打包,謝謝。”

我看著他動作利落地打起豆漿,再轉身將提前在油鍋上晾好的油條夾進盤子裏,熟練地端盤上桌。

“久等了。”

我笑著點頭向他示意感謝,然後將溫熱酥軟的油條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泡進放糖的豆漿裏。

豆漿蒸騰起的霧氣模糊了眼前的光景,就好像我是之前總是重複著做的一個個美夢一樣,美好卻不真實。

我捧起碗喝了一大口,熟悉的豆漿和泡得正好的油條都是記憶中的味道,我卻不知不覺忘記了曾經的美好。

還記得小時候家裏特別窮,媽媽總會趕早給我帶回來一份豆漿油條,那時候為了早起趕公交車,媽媽講油條一塊一塊掰進豆漿裏裝進我的水瓶,好讓我上學路上吃。

不過那個時候即使我每天都五點起來六點不到就出門,可等到趕到學校的時候總是比規定的到校時間晚了幾十分鍾。

最早我也為此辯解過,告訴老師我們家住的比較遠,每次到學校中間要倒三輛公交車,每次快到學校的時候就會趕上堵車,可老師從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

“既然知道家住的遠,為什麼不起早一點?”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給我定了罪,我即使起再早每天都趕著早班車上學,可還是會遲到。

因此漸漸的我學會了不去辯解,而是堂而皇之地背著書包站在門口,聽著教室裏麵朗朗的讀書聲一個人做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那時候我總幻想會有一個帥氣不羈的男生踩著上課的鈴聲姍姍來遲,臉上卻毫無慌張,他的校服必然會鬆垮垮搭在身上,敞開的校服外套裏是一件純白的短袖,他一定會發現站在門口的我,然後向我投來一個同為盟友的微笑。

那個時候我總是幻想遇到一個叛逆的男孩,卻不知道真正叛逆的人從來不需要做作的無視規則,因為他們有能力讓自己變成規則。

每當我一個人靠在教室冰冷的牆壁上放空時,總會在不經意期間撞上班主任的臉,然後再被她狠狠批評一頓。

“為什麼每次遲到都有你,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咱們班從來拿不上紀律流動紅旗?”

“現在馬上就要月考了,別的同學都在裏麵認真讀書,你看看你,就靠在這裏發呆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別來上學得了。”

我一直以為教師永遠都是一個神聖的犧牲職業,雖然那個時候我不懂,不過心裏大概也明白她對我的劈頭蓋臉地訓斥應該不僅僅是想教育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