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敬業,應該知道讓我滿意才是你的主業吧。”
我的眼眸像是吞噬了星辰大海一般漆黑幽深,讓我一時不知所措,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我不是也是心疼你塞我進去不容易,不能讓你的好意白費啊。”
我小心地揣度著用詞,言語間盡是刻意的討好,可顯然今天的他不吃這一套。
“白梔,你這麼想去劇組,一天都不敢耽誤,不會是劇組有什麼能留住你心的人吧。”
合著在他大少爺的眼裏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個認真敬業的演員,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他眼裏不是在勾搭別人,就是在勾搭別人的路上。
“聽說林大勳在劇組裏和你的關係簡直是如膠似漆啊。”
到底是誰跟他說的這麼天殺的話,我跟林大勳如膠似漆?那怕是眼睛和三觀都有問題吧。
“難道你不知道他有多麼不想和我拍戲嗎?剛開始在片場他故意給我難堪的次數還少嗎?”
一想到這裏我心裏就來氣,那麼一個小氣冷漠的男人,他能和我好好合就是我天大的榮幸了啊。
仿佛是被我的理由說服,他捏著我腕骨的力道也漸漸放鬆了一些,但眼睛還是審視著我的眼睛。
“他在片場給你難堪,你為什麼不和我說?那時候我明明也在。”
聽到他這句話,我冷笑了一聲,這次真的是實在沒有忍住,他怎麼還有臉問我呢?
“這些事,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會知道了嗎?”
聽到我的反擊,他顯然有一絲動容,因為我說的沒有錯,我在片場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明了,這麼問我不過是在推卸責任而已。
“所以你不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我用力將手腕從他的桎梏中抽出來,果然手腕上已經紅了一片。
“許勤,明明是你才是最清醒的人不是嗎?你忘了我們簽過的合同的嗎?”
那白紙黑字的可笑合約,條條框框都為我打上了他的附屬品的印記。
從頭到尾,他才是我們兩人關係的主宰,雖然即使我早就想離開他,但是又畏懼於他強大的勢力而不得不等到他的厭倦,獲得他的首肯才肯離開。
“白梔,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我竟然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愧疚和心疼,沒想到一向冷漠不近人情的他,還能用這麼溫柔地眼神看著我。
“我回來了,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任由他將我緊緊抱住,帶著點點的疼惜和小心翼翼。
“明天我給你請假,有一個地方,我想帶你去。”
果然,我們之間無論做什麼都是他說了算,從來不會征求我的意見,永遠都是通知的語氣,強硬且不容置噱。
“好,你開心就好。”
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好像迎合著他的這件事情已經深入骨血,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