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我預想的那樣,許勤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還以為他會像所有言情劇分手的套路一般,專門抽出一天的時間回來打包自己的衣服,當做徹底離開我生活的宣告,又或者他會相當惡劣地打開門命令我在三天內搬出房間,將我趕離他的生活,什麼都沒有做。
我日複一日的重複生活著,終於看清他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
原來真正的決絕並不是電視劇裏那般藕斷絲連,分手了還要專門回來上演一段我打算收拾一切離開你的戲碼,而是不言不語,隻是從此再也不會聯係。
我在劇組的日子每日也如在刀尖上舞蹈,害怕正在拍攝的時候,導演就突然喊卡,說這部戲根據投資商的要求需要換掉我這個女主角。
然後許勤摟著另一個年輕漂亮的肉體在劇組招搖過市,我卻隻能帶著牽強的笑容和他簡單寒暄幾句拍拍屁股離開劇組。
不過可惜的是,就連這個機會他也吝惜的沒有給我,仿佛這個人從此人間消失一般無聲無息,我每天依然在拍戲,吃ng的次數卻有緩緩上升的趨勢。
“是最近的狀態不好麼,需不需要讓你休息幾天,畢竟最近都是拍夜戲,你也的確太辛苦了。”
導演的關懷讓我無地自容,隻好點了點頭早早離開了劇組。
畢竟我知道以我這個狀態拍下去,隻會讓更多的人陪我做著無用功而已。
我提著單肩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此時是晚上八點半的光景。
街上五彩繽紛的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仿佛是將世界上所有的色彩都貪婪地吞噬殆盡,放肆地把變幻無常的彩色投向遠遠的黑夜,點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迷離了所有不願歸家的路人的眼睛。
我提著包走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腳有些痛,我低下頭才發現,原來我離開劇組的時候,甚至都忘了換下拍戲時穿的高跟鞋,穿上自己穿過來的輕便休閑鞋。
此時此刻的深夜,我一個人踩著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宛若幽魂一邊左右搖晃著走路,不得不說早就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暗地裏偷偷打量著我了。
我顧不得腳下的劇痛,隻得加快了走路的步伐,卻在清醒後茫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竟然走到了一片陌生的環境,這裏就連城市最光華的霓虹燈都無法涉足,隻有街邊隔著幾十米出現的一盞盞昏黃路燈照亮方寸之地,我亂了神智。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我的腳上還穿著不利於奔跑的高跟鞋,這樣的情況無異於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我隻得加快腳上步伐的頻率,爭取快點走出這條長巷,卻猛地聽見原本安靜的小巷裏,在我身後不遠處響起的腳步聲。
我整個人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我嚐試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全神貫注地傾聽者身後的動向,果然對方也因為我的腳步而加快了步伐。
我慌了神,甚至連腳趾傳來的劇痛也全然感受不到。
雖然最近忙於拍戲,可在許勤不在的時間裏,我有了更多自由支配的時間,而我也知道最近新聞上頻繁播報的關於深夜多起妙齡少女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