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大概全身的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這樣空曠的街道,我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幫助我的人。
我假裝邊走邊拿起單肩包打算掏出手機,卻一個閃神左腳踩到了一個凹下去的深坑,我一個紅心不穩,整個人就跌到了路邊。
我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在乎腳痛的時候,我趕忙打算站起身繼續向前跑著,這個時候我已經管不了自己慌亂的行為會不會被身後的人發現端倪了,現在唯有活著唯有不放棄希望才能讓我有獲救的可能性。
可誰知就在我打算起身,卻因為左腳傳來的劇痛再次跌坐在了地上,我揉捏著左腳腳腕,大概剛剛的扭傷讓我的韌帶受到了損傷,現在這個情況不要說跑起來,就連站起來都成問題。
果然身後的人似乎發現了我不能動彈的情況,竟然一路小跑著奔向我。
我正好跌在路燈底下,強光的照耀下我無法看清在黑暗中移動的身影,我靈機一動打算掏出手機報警,可偏偏人越著急尋找什麼東西就越找不到什麼,我心急的將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才看到新買的手機躺在了一堆日用品裏。
我沒有機會再做他想,立馬拿起了手機,卻在手觸及到手機的時候,看到了眼前出現了一雙男士運動鞋。
我定在了當場,大腦也停止了運行。
我一動不敢動,大腦中卻早就設想過了關於我的一百種死法,我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頭頂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喚。
“白梔,這麼晚你在這裏幹什麼?”
是林大勳的聲音。
我連忙抬起頭看向他,此時他穿著一身運動服,臉上帶著關切,原來剛剛跟在我身後的竟然是他。
我一瞬間如釋重負,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這才發現左腳的劇痛比剛才更甚。
我隻好一臉痛苦地揉捏的左腳腕,希望明天不會腫起來。
林大勳看到我的動作,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蹲下身,將我倒在地上的日用品連同錢包一股腦塞進了包包了。
我一臉震驚他這種野蠻粗鄙的手法,卻也疼得一時說不出來話。
“你說你穿著高跟鞋還敢走那麼遠的路,不怕把腳走斷嗎?”
他這個時候都還不忘挖苦我一番,不過我現在姿態狼狽的確沒有精力和他拌嘴,隻好由著他這麼說我。
他將收拾好的包包遞到了我的手裏,伸手捏了捏我的左腳腕。
我吃痛地要緊牙關,他絕對是趁機來對我打擊報複的。
他低著頭幾乎沒有猶豫多久,就伸出手直接將我打橫抱起,我因為突然的失重手習慣性地攀上了他寬厚的肩膀。
路燈將我們的影子無限拉長,此刻在他懷抱裏的我竟然第一次有了眼前這個人可以信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