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將她輕輕推向一邊,無論如何,相同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我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為他去死,你可以嗎?”
“洛雨熙,你大概是瘋了吧?”
我不明白她突然間像一隻要鬥架的公雞似的究竟是什麼原因,隻是本能地想要避開她。
“我可以接受我永遠見不得光的身份,你又可以嗎?”
“我可以忍受他的心在你那裏,卻隻是用我的身體發泄而已,你可以嗎?”
“即使我懷孕了,我也可以不打擾他一個人默默養大,你可以嗎?”
她的話語仿佛鍾鳴一樣打在我的耳邊,一連串又一連串巨大的信息讓我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反應了許久,才勉強壓製住自己顫抖的心靈。
“你是說——你懷孕了?而且孩子是許勤的?”
我驀的睜大的眸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
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中盡是淒楚。
不過——
“哼。”
“你大概以為,我真的會這麼說吧。”
洛雨熙似乎對於我的反應有些吃驚。
“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抱臂斜眼打量著她,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那你可以帶著你的孩子去找許勤,看看這個孩子,他會讓你怎麼處理?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敢和他說,所以想來我這裏挑撥離間麼?”
如果問我對於所謂的“白蓮花”的定義,那洛雨熙就是最好的案例,她無時無刻不在賣著軟弱乖巧的人設,實際上說的每一句話的背後,都已經有了明碼標價了。
“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演什麼奇怪的戲碼,也奉勸你不要在我這裏挑撥離間,如果你不好意思,那我也可以代勞幫你轉達。”
許勤是什麼樣的人?我可從來沒有忘記林嵐的下場,他向來對於不喜歡或者得罪他的人不留後手,更不要提一個根本不可能有名分的私生子了。
可是我雖然這麼想著,心中卻莫名揪得生疼。
“打掉它!”
聲音是從休息室的大門傳來,我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此時一臉不悅的許勤。
“你知道我不喜歡拖泥帶水,你想要多少錢?”
洛雨熙一看到來的人是許勤,原本的氣勢一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愣愣地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許勤,我想我們之間似乎也要好好談一談了。”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便大踏步走出了休息室。
有人喜歡金絲雀羽翅輕盈,毛色豔麗,於是把它們都圈養在精致而又狹窄的鳥籠裏供人觀賞,任人把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直到有一天,它們的羽毛失去光澤,啼鳴不再悅耳,主人就會打開那扇小小的門,解開了它們身上唯一的禁錮。
可是那小小的鳥兒即使飛躍,也始終圍繞在他的身邊,因為常年累月的束縛中,它已經認定了自己不會飛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