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是如此,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殺了他。”
“雖然我不清楚他究竟什麼來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自大自負很容易在此人身上吃虧。”
“哈哈,我向來都是如此,驕傲不是我的本性,可是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力量說了算,孰強孰弱,孰生孰死,這就是規則。更何況,我徒兒死於他手,拋開你我之間的關係不說,既然來到魔之沙漠,休想活著離開。”
“好,花宮主,還有一點,此人與四方城少主乃是過命的交情,倘若老夫出手勢必會引起曇日宗與四方城的敵對,但是殺子之仇不可不報,所以老夫懇請宮主若是能夠將此人拿住,我希望我能親手送他上路。”
“當然可以。”
這一段話便是發生在戴文德與春風得意宮第三代宮主花風信之間。春風得意宮久不現世,不過問正魔之間的恩怨,隻是在西北之地逍遙自在。此派精研男女雙修之術,花風信更是陰邪齷齪之徒,一柄春秋扇,萬千處女紅,雖然他一年隻攝取一名女子童貞,然而他如今已達寂滅之境,能有如此修為,不知糟蹋了多少妙齡少女。
隻因花風信行蹤不定,春風得意宮又在魔之沙漠中,那些正道縱然有心為天下除害,卻均以找不到為由或推脫,或象征性的派一些三代弟子前往,裝裝樣子便禦劍而回,不是本門之事,哪裏肯放在心上。
而戴天明也是在那次奉師命前往魔之沙漠為民除害之時,誤打誤撞結識了花風信。兩人四目相對,便衝心底看出對方內心的渴望與無恥,就像蒼蠅與屎,臭味相投,無須任何廢話,戴天明反手將隨之二來的兩名曇日宗師弟誅於劍下。花風信微笑點頭,極為欣慰,當即收其為關門弟子,不惜以得意雙修之術相傳,對其可謂寵溺之極,更是曾允諾百年後立戴天明為第四代宮主。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看來這春風得意宮第四代宮主必然不是這般容易的,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終究是要遭天譴的。所以,戴天明不知收斂,在行惡之時被人廢了經脈,畢竟中州不同於西北荒漠;所以,戴天明看上了南宮燕,一念之私,卻賠上了性命;所以,一切都成為了泡影,不複存在。
而這一切的一切,戴文德都將罪過歸在了雲凡頭上,畢竟楊逸背後的四方城,是他惹不起的,就算是曇日宗也不會因為一個本身便要除去的掛名弟子去跟四方城拚個你死我活,值此正道各派迅速發展勢力之時,曲一翁老奸巨猾,怎麼會傻到去做這樣的事。
因此,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雲凡,看似有些殘酷,有些不合理,有些不公平,其實一切都很平常,很合理,也很公平。花風信有一句話說的對,這個修真世界,自古以來始終是強者世界,不是靠什麼俠義之心便能混的開的,實力才是最有力的說話權。即使沒有實力,有宗門靠山自然也能吃得開,但是雲凡沒有,有一個道行通天的師傅生死不知,有一個超凡入聖的忘年交下落不明,有一個醫道精深的朋友不理凡塵之事,所以,這一切看起來便非常合情合理,這就是規則,入世便是簽了生死狀的,半途而退,決不允許。
便在這時,宮門口人影一閃,一個麵色肅然的男子匆匆而來,幾個大步來到花風信身前,跪倒在地:“宮主。”
花風信微微點頭,示意那男子站起身來,“怎樣,找到那個叫雲凡的人了?”
那男子點頭應道:“是,屬下在沙漠邊緣草地之上,發現了他們,其中還有三名執劍少女,想必便是峨眉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