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陸城東的官道上走著一群人,有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在前後跑著,一會停下采一把路邊的野花,一會拉著追著一隻蝴蝶在路邊的草叢中東跑西跑。
而跟在小姑娘後麵的人卻走得不緊不慢,一邊走還一邊有說有笑。其中的一個老頭更是說得唾沫橫飛、胡子飛揚,激動時刻竟然指天發誓,言辭懇切。隻是旁邊的人竊笑不理罷了。
這正是錢龍跟那個綽號鬼見愁的一夥,他們解決了彼此的矛盾正在返回安陸城的路上。
還沒走到安陸城呢,就發現城門口排了很多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他們走進了才知道是門口的守衛正在挨個檢查行人,故此行走緩慢。
錢龍看到前麵的門衛檢查甚嚴,不想過多的耽誤時間,把自己的偽裝去除了,昂首挺胸的向城門走去。
守城的士兵看到錢龍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威嚴的攔住了他,“站住,出示路引!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錢龍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守城的士兵,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仍然很認真的出示了自己的路引,上麵清楚的寫明了自己的姓名及身世,還有出城的事由。
守城的士兵是不知道這個住在安陸城的興王的世子是叫什麼名字的,但是看到錢龍一切證件齊全,也就放行了。但是跟在他後麵的劉進卻沒有那樣的好運氣。
本來劉進出示路引之後,守城士兵已經放行了,可是在城門洞裏麵卻傳出了一聲“不許放他走”的喊叫。
隨著話音的落下,錢龍看到了那個尖嘴猴腮的同知大人的公子,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賊笑著,“嘿。這小子是白蓮教逆賊,把他拿下了!”
守城的士兵仿佛認識這位公子,答應了一聲就拔出刀來逼住了劉進,劉進愣在那裏看著錢龍。錢龍悄悄的給劉進遞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個同知大人的公子走到劉進麵前,賊眉鼠眼的打量了一會劉進,又向他的後麵看了看,“嗯,就是他,沒錯的,把他帶回衙門,戒嚴解除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群士兵湧到劉進身前,有兩個膽大的上前卸下劉進的佩刀,把劉進五花大綁了,隨後押著劉進走了。
守城的士兵也不再對每個人都盤查了,隨後進來的黃錦還有那個老頭和小姑娘跟在錢龍的身後,遠遠的跟著押著劉進的那夥士兵向著衙門走去。
走到衙門以後,那個同知大人的公子飛快的走到衙門門口邊上的一麵大鼓前敲了起來,“咚咚”的鼓聲震耳欲聾,同時也引來了很多的看熱鬧的人。
隨著莊嚴的威武聲響起,知州大人升堂了,錢龍領著黃錦等人混在人群中看著。知州大人把驚堂木一拍,“嘟,何人告狀啊?”
那位同知大人的公子諂笑著走了上去,對著知州鞠了一躬,“稟報大人,是小人告狀,啊。不是,是報案,我抓到了一名白蓮教的逆匪!”
知州大人張清廉大人睜開那雙小眼睛仔細的瞧了瞧堂下,然後撚著山羊胡子笑道,“哦。原來是孫賢侄啊,怎麼?抓到了白蓮逆匪?在那裏呢?”
同知大人的公子看知州大人認出了自己,臉上更是樂開了花,用手指著劉進高聲答道,“稟張伯父,就是此人!”
張清廉聽到稱自己為張伯父好像很不高興,臉色變得那看了起來,但是當他看到站在堂下的正對他怒目而視的劉進的時候,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嘟。”張清廉又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膽大的賊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劉進斜了一眼張清廉,輕輕的說了一句,“你不配!”
劉進作為王府的副侍衛長,官階已是副六品,比這安陸知州的正七品可是高了半品的,所以劉進說他不配。可是這話落在張清廉的耳朵裏可不這麼想了。
“大膽!這個賊人太猖狂了,給我打!”
張清廉一聲令下,兩邊的衙役上前把劉進按到在地就要動刑,錢龍本想上前阻攔,但是他想到張清廉有可能認識自己,為了借機狠狠的打擊一下同知大人的那個寶貝兒子,錢龍決定暫不出頭。
劉進看到自己被按到在地了,可是錢龍並沒有出言阻止,在沒有弄明白錢龍意圖的情況下,劉進也沒有反抗。
在被衙役們劈裏啪啦的在屁股上打了十下之後,劉進的臉上已是大汗淋漓了,屁股上當然是出現了幾道血印。
“堂下的賊子!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不知道!”劉進咬牙切齒的瞪著張清廉。
“嘿。你這個賊子,還不招?再給我用刑!”張清廉氣的胡子直抖,抓起桌案上的行刑簽就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