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裏,謝文翰總是有意無意地到沈府周圍走走,遠遠地繞著那沈府的高牆大院走上一圈,想看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是什麼也沒看出來。謝文翰心裏是焦慮的,但是也懊惱於自己的偷偷摸摸,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幹嘛、
而最最擔心的是莫過於前幾天有幾名衙役過來找他。當時他正在文記店裏的後院發呆想心事。當店裏的夥計進來說外麵有捕快找他的時候,當真是登時懵掉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去的,記得跑到大廳的時候還險些摔了一跤。而後那為首的捕頭問的問題,又讓他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寧采晨寧采晨怎麼又是寧采晨......
關他什麼事呢?
——那捕頭就是問他和寧采晨有沒有什麼接觸之類的。
那句與我何幹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是他到底還是個懂禮節的人,還是簡單地講了下之前和寧采晨的來往。一直問到最後,那捕頭才告訴他寧采晨出城以後被殺死了的事,讓他目瞪口呆。
倘若換做平時,他應該也會為此有些許感傷,可是當時他滿腔的心思都撲在唐雨墨身上,所以吃驚之餘也隻是有些歎息,但是很快就轉換為擔心----雨墨不會也有什麼意外吧......
就這樣擔心了好幾天,一直到他又在沈府附近晃悠,望到雨墨的相公沈潤山和下人出來登上馬車,雖然看起來神色匆匆不過應該隻是去處理生意,這才推斷雨墨應該沒事,漸漸不那麼擔心。
可是才第二天又想著,既然雨墨沒有出事,可是他們見麵的那天聊天的時候她也沒說過要出什麼遠門,現在久久都不去,難道是......再也不去了麼?
剛想了一下,又覺得自己生出的這些想法實在是可笑。
這些天謝文翰的思緒都被陰霾籠罩著,但是天天早上他都習慣伴著那壺沏好的茶坐在台階上,從天空夜色尚朦一直等到天色大亮。
唐雨墨始終都沒有來,謝文翰往往還會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如果你一直都不來,我就天天都等在這裏了!”
他有些像是和自己賭氣地想著,今天也不例外,他在那坐著,將茶喝了一口,而後一陣晨風拂過,送來了那熟悉的腳步聲......
回家休息了兩天,唐雨墨身上的傷已經大好,腳上基本是沒問題了,隻是胳膊上的傷口那天還讓幫自己換藥的丁香看得哭了一回。如此情況實在不足以抵抗她繼續鍛煉的決心。
其實胳膊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個好隻是指不再疼痛,也不影響生活,但是繃帶拆開時未免有點難看,如今胳膊上有幾道傷痕,有些像蛇蠍的簡單樣子。之前還和嶽千重吹說自己是什麼蛇蠍血手,沒想到居然這樣烏鴉嘴,也算是名符其實了,唐雨墨對此真是無奈。
如果想完全好完,估計要半年多,而且還多虧了嶽千重那不留疤的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