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雨墨已經做好了身上留疤的打算,當天的情況也不容許自己怕這怕那的。雖然覺得現在是醜了點,不過能在那種情況下活命,就不該去考慮太多因素,現在算是大賺一筆了。
嶽千重給的那藥的成分有的很貴重,不過沈家有錢,這個也不成問題,昨晚也簡單地和沈家的公公婆婆還有沈太公交代了一下:“因為去幫朋友忙,不小心從屋頂摔下來”,過程也簡單講了一下,當然是盡量敷衍過去。今天丁香之所以開始攔著她不讓她出門,其實還是害怕她鍛煉時的汗水會讓傷口發炎----畢竟那些傷口有的地方還在結痂,怕傷口破裂。不過唐雨墨想著自己已經學了嶽千重所授的內功心法,當然不該停下來,隻要在運動量上注意一下就好了。
今天和往常一樣,也是跑到謝文翰的小樓前麵就停下來了。
“......之前我出了趟金陵,在朋友家幫忙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從屋頂掉下來,被鐵片刮傷了。不過還好找到個好醫生,有很神奇的傷藥,應該過個半年就好了。”唐雨墨將那茶舉起來喝了一口,又晃了晃纏著繃帶的左臂,做出一副思想者的樣子:“怎樣?有沒有覺得我這個造型很犀利啊?”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個造型挺好笑的。
謝文翰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可是很快眼簾又垂下來:“這樣應該很痛吧?”
“還好啦,現在不覺得了,不過當時確實很痛的。”唐雨墨笑著聳了聳肩:“對了,你最近咋樣?”
“哦,我還好,之前還有件很樂的事,有人為了打折還自己雕了個牌子拿到店裏來......”
這個守候已久的清晨,終於又回到了平時一樣情形,兩個人兒在一起說一些閑話,看看天上的星子。
因為終於見著了唐雨墨,謝文翰的一顆心終究是放了下來,不過想起這幾天的情形,心中總是感覺空了一塊。等到晨曦在天邊出現,唐雨墨也起身道別了,謝文翰的語氣有些猶豫:“我說,你......”
“怎麼了?”
“你的手臂有傷,又天天都要上藥,不該讓自己出汗的......你跑步也是鍛煉身體,可是真正為了你的身子好,這段時間......你還是別再跑了吧......”
這話他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的----如果唐雨墨真的不再跑步,那自己豈不是要半年都少了一個見她的機會,但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他終歸是這樣勸著。
唐雨墨點點頭:“嗯,我懂的。不過沒關係啦,我隻是簡單地鍛煉,我最近弄了本內功心法啥的,練了以後這樣的運動強度根本不出汗,哈哈,沒準過段時間我就成了仗劍江湖的女俠了!”
唐雨墨之前也和她提到自己喜歡武俠之類的東西,如今說到這個也是眉飛色舞,然後轉身一溜煙地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