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芳語的世界,明亮起來的那樣的一個瞬間,進入了她的世界的,正是那樣的一個,她所視之為陽光的少年,一種名為安心的情緒,就這樣,將屬於他的心,完全的填滿了起來,似乎,現在的她,有了一個,可以無比的放肆的去依賴的地方。
沒錯,在那樣的一種長久的黑暗之中,秦芳語的內心,可以說是掙紮和猶豫了實在是太久太久了,這樣的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折磨,就像是一把矬子一樣,將她的所有的防備,所有的堅強,全部,破壞的一幹二淨。
可以說,這樣的一個時候,無疑,是秦芳語的內心,最為脆弱的一個時候,可以說,現在的她,和一個軟弱無力的三歲的小孩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所以,現在她的麵前的莫凡,自然,是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也是一個願意將自己完全托付的一個依靠。
在這樣的一個瞬間,蘇婉言似乎已經是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同樣,也卸掉了所有的偽裝,再也不需要考慮其他的任何的一種的東西,因為,現在的她的腦海中,隻留下了一片的徹底的空白,沒有任何的一種的思緒,沒有任何的一種的想法。
這樣的一種的情況之下,平時裏,所需要考慮的這些那些,自然,也沒有了任何的需要考慮的必要了。
所以,秦芳語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一種的顧忌,無比放肆的,將自己的身體,投入了莫凡的懷抱之中,似乎,隻有莫凡的那樣的的一個無比的溫暖的懷抱,才可以帶走屬於她身上的那樣的一種,深入了靈魂的那樣的一種無比的畏懼。
而眼前的這樣的一個,宛若是朝陽一樣的男孩,無疑,就是一劑可以驅散這樣的一種,似乎來自於地獄深淵的無比的冰涼的良藥,所以,麵對著眼前的莫凡,秦芳語再也無法克製自己的那樣的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深處的那樣的一種的衝動。
秦芳語撲進了莫凡的懷裏,就像是一隻歸巢的乳燕一般,似乎,想要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融進了莫凡的身體裏一樣。
不過,莫凡也可以,從秦芳語的那一個顫抖著的身軀上,感受到來自於她的內心的那樣的一種深深的恐懼。
莫凡沒有拒絕,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絕來自於秦芳語的這樣的一個擁抱,因為,秦芳語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局外人,而他所介入這樣的一個可怕的事件的原因,完全就是因為莫凡的緣故。
所以,莫凡沒有任何的資格,去拒絕來自於秦芳語的這樣的一種的索求。
另外,秦芳語做出這樣的一種行為,也絕對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樣的一種的環境,就算是一個大老爺們也受不了,更何況是想秦芳語這樣的一個貌美如花的青年女性呢!
莫凡,放任秦芳語,在自己的懷抱裏,肆意的哭著,沒有任何的阻攔,現在的他,隻不過是屬於秦芳語的一個可以肆意傾訴的港灣,可以說,現在的莫凡,什麼多餘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必要去做,隻需要安靜的傾聽,接受來自於秦芳語的傾訴罷了。
不過,莫凡,也並非是什麼都不會做,現在的莫凡,則是用他的那樣的一雙無比的寬大而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拍打著秦芳語的背部,就像是在哄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孩子一樣,顯得,是那麼的安然,動作,是那麼的舒緩,這樣的一幕,看起來,顯得,是那麼的自然。
但是,對於秦芳語來說,無比的寬厚,就像是陽光一樣,讓人溫暖的莫凡,此時,隨著秦芳語在他的懷中的每一次的啜泣,對於東方家,尤其是東方琰的恨意,都在逐漸的一次一次的遞加著。
此時的莫凡,就像是繼續著怒火,隨時等待著爆發的火山一樣,就等待著他所需要的那樣的一個的契機,爆發出屬於他最為恐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