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陸,天墉城。
與正愁眉不展的天機不同,天墉城的百姓的日子就過的愜意多了。
過著與以往同樣的生活,平淡快樂,無所異常。
而在這臨近正月的時節,每家每戶的門上也開始掛起了紅燈籠,紅潤滿城的顏色,一派喜慶。
但與之相對的,卻是總督衙門中那一片愁雲慘淡。
夏總兵一遍遍審視著桌上的案件,這些不曾流露在天墉城平民口中的事件,卻將整個總督衙門弄了個雞犬不寧。
“報~”一名差役從外疾步踏進大殿,“總兵大人,門外有一道人求見。”
“道人?”夏總兵將目光轉向這報門的差役,本就煩躁的心裏,被這一驚擾更是怒火中燒,“區區道人,也來驚擾,自領三十棍刑,下去吧。”
夏總兵本就不是道門中人,不似陳唐李總兵那般原本就是修道之人,因此對於道者並不是多有敬意。
“大人!”那差役臉色卻是變了,慌忙之間說道,“那道人說是知總兵大人所惱之事,特來解憂,我才敢來報,大人明鑒。”
“知我所憂?”夏總兵聽得一怔,正待言語,卻忽聽大殿門口傳來一陌生的歌聲。
“洞天福地修元魂,神遊九天在淩霄。修得金丹煉神體,不若遊戲在漁島。”
“總兵大人,貧道稽首了。”一名八卦袍裹身的道人忽得出現在大殿門口。
“道長有禮了,卻不知道長前來所謂何事?”夏總兵捺住心中煩悶,向那道人問詢。
“前日貧道閑來無事,忽得心血來潮,又觀星辰夜亂,驚覺中州有變,又聞城中失安,此行,特來與總兵大人解憂。”那道人言道。
“道長若果能替夏某解難,自是甚好,奈何如今線索全無,何從解起?”夏總兵歎道。
那道人笑然:“難否?總兵大人隻知獄中犯人失蹤,城中寥民失跡,卻不知萬事早有天意。”
“道長卻又是何意?”夏總兵不解。
那道人仰天一笑,擺手道:“天機之中有天機,得解時候自然解。總兵大人,貧道隻有隻一言相奉:此間之事,係卻妖魔之道,總兵大人不必多勞掛心,幾日後,自有相關人士登門造訪,解此間事由。那時,煩勞總兵大人將此物交與那人。”
道人從道袍中取出一粒晶瑩璀璨的寶珠,怎樣形容?
非石非玉亦非金,光華內蘊千萬重。
玄深奧妙無窮盡,猶似乾坤藏其中。
道人伸手一托,寶珠懸空飛至夏總兵桌前。
此等道術,雖在道門中不足稱道,但在夏總兵看來卻是玄妙至極。
見寶珠徐徐飛來,夏總兵忙伸手去接,唯恐寶珠失落在地,但就在接過寶珠後,夏總兵卻猛然驚覺,眼前那道人竟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