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不肯看她一眼。
他的感傷佑熙感覺得到,他的痛,佑熙能看的到,都寫在了他的身影上。
狠心,邁出了門檻……
“佑熙……!”
身後傳來了皇北天疾呼聲,帶著不舍的傷痛。
佑熙邁出的一隻腳縮回來,轉過身再一次看到了皇北天的容顏。
他的眼眶有些紅……隱忍著……痛苦的眼望著她,終於開口:“佑熙……”
“我在。”佑熙期盼著皇北天能說什麼,或者有更好的辦法。
他卻說。
“要幸福!”
隻有簡單的三個字,卻包涵著太多的祝福……
其實他想說,要幸福,要快樂,也不要忘了有我這個人的存在,希望你,會在某個時刻想起我,後麵的話,皇北天藏在了心裏。
三個字卻深深地撼動了佑熙的心,淚,湧上眼眶。邁開腳步奔向了皇北天,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皇北天偉岸的身軀。
淚珠落在他的胸膛上。
滾燙而苦澀。
“皇北天,你也要幸福,謝謝你,我會想著你,記著你。”你已經深深刻在我的心裏。
佑熙鬆開了皇北天,轉身,向門的方向跑去,再見了皇北天。
希望我們真的可以再見。
佑熙已經在害怕離別,每一次和親人、朋友的離別,總讓她心痛落淚。
佑熙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北天的視線中,他高大身軀,此刻那樣的頹廢,落寞痛苦得坐在椅子上。
這樣的分別,值得……
皇城內,此刻還不是多麼熱鬧,隻有零零星星的人開始走動起來。
城門已經打開,守門士兵已經各司其位,出皇城的門有兩個,一個南門,一個北門。
而今天,守門的人似乎特別注意出入的人,仔細的注意相貌,詳細的詢問去向和身份。
皇北天坐在馬車內,一臉沉寂,一身銀灰色衣衫,更承托出皇北天的冷硬霸氣。
車夫則默默地趕著馬車,來到了城門前。
“站住!幹什麼的!”守城門的士兵,吆喝一聲,伸出了手中的長毛,擋住了去路。
馬車停下,皇北天撩開了轎簾,探出身來。
另外一守城士兵,看著皇北天的臉,然後展開手中畫像,對照著什麼。
拿畫像的士兵向身邊的小兵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而後問:“你可是北王?”
皇北天冷眼相對,沉聲道:“正是,有何指教。”
“不知北王要去何處,車內還有其他人嗎?”哪士兵言語中帶著幾分恭敬,卻探頭向馬車內望去。皇北天卻故意挪動身子擋住了哪士兵的視線。
“別無他人,本王急著趕路,讓開。”皇北天劍眉緊皺,一臉不耐,冷聲喝。
“請北王恕罪,上麵交代了,如果北王想出城,要經過上麵同意,還請北王稍等。”
皇北天滿臉惱怒,雙目陰狠,不悅的訓斥道:“豈有此理。”
“北王兄,何必走的這麼急。”淩嘯陽的聲音在馬車的一側響起。
皇北天側目望去,看到淩嘯陽帶著一隊人馬走過來,沒幾下便站在了他的眼前。
皇北天鎮定的坐在那裏,沉寂不語,有些慢待的拱手,“不知王爺有何吩咐?銀兩可好用?”
淩嘯陽卻強勢的一把撩起了未完全打開的轎簾,看到馬車內隻有皇北天一人,再無她人,黑眸不禁一沉。
“王爺在找什麼?可有找到?”皇北天似笑非笑。
淩嘯陽甩開手,冷哼,俊美的麵孔上有著濃濃地不悅,大聲喝道:“來人將北王拿下!”
皇北天皺眉,冷凝的道:“臣犯了何罪?”
“本王懷疑你和王府一樁命案有關係,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隻能待在牢中度日。”
他知道,佑熙被劫走,與皇北天脫不了幹係,可是經過一夜也沒搜到人,因此今天嚴守城門。
可是,卻隻發現了皇北天要出城,那麼了冷夜卉呢,她在哪裏?
“王爺府上死人了,和臣有什麼關係,臣奉公守法,王爺不要冤枉臣。”
“你把人藏在何處?”淩嘯陽陰沉的問。
皇北天裝傻,“臣不知王爺什麼意思。”
淩嘯陽逼視著淩嘯陽,陰陰的道:“太醫死於牢房,冷夜卉被劫走,這怎麼能和你沒關係呢?除非讓冷夜卉回來作證。”
“臣沒有做過,讓王爺失望了。”皇北天不想贅言,冷硬的回答。
“來人拿下!”淩嘯陽揮手,怒喝。
“清者自清,無須王爺動手。”皇北天下了馬車,一臉冷峻。
“帶走。”淩嘯陽一聲怒喝,侍衛已經押著皇北天向衙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