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坊的門緊閉著,按道理都這個時候了佑熙不會還不開門做生意。
北雙忍不住納悶,伸手敲門,“佑熙姐,佑熙姐!”喊了幾聲,也不見佑熙回答。
想著這幾天的異樣,北雙有點擔心了,忙問問了鄰居,才知道,佑熙昨天出去就沒回來。
北雙和少九忙四處打聽,才知道,佑熙在文萃的酒樓裏,兩人急忙趕去。
北雙是擔心,少九是憤怒。
來到文萃的酒樓,隻見文萃正在招呼客人,少九卻臉色不悅的問:“安佑熙呢?”
“在我房裏!”文萃回答了一聲後,少九便向後院方向走去。
來到文萃門前,少九用力拍門,佑熙在裏麵聽到,輕喊了一聲,“進來!”
少九怒火的推開門,看到佑熙坐在桌前,正喝著什麼,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女人,主子對你掏心挖肺,你卻好,說翻臉就翻臉,還有閑心坐在這裏喝湯。”
佑熙看著一進門就出言指責她的少九,雖然知道他是關心皇北天,可是還是有些生氣,低下頭道:“我們的事,我們會解決。”
“會解決,就是讓主子在山頂寒風中等你一天,你都不去,你放棄了主子,不要他不是嗎?”少九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有自責。
她沒有,佑熙心中苦澀。
少九卻大吼哦:“主子從來就沒有背叛過你。”
“你都知道?”少九知道她和皇北天晚上吵架?
“我想,你是看到了主子和一個女人在床上吧。”少九輕嘲著繼續道:“那個女人春滿樓的花魁,她有一樣東西,她說要親手交給主子,我認識那是主子在意的東西,我便讓他進去了。”
少九說著,抬眼瞧了佑熙一眼,“你還記得,你被人抓走那一次吧,他們要剝你的皮。”
“我記得……!”佑熙怔怔的聽著,“你倒底要說什麼?”
少九繼續問:“有個神秘的男人出現,是他救了你對嗎?”
夜帝?少九口中說的人是夜帝,可是這和她與皇北天隻見的矛盾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主子多在乎你,那個難惹他說他可以救你,不過要主子喝下一種藥,當時主子受傷,無法搭救你,而且你又在危難中,隻好信他的話,喝了那藥……”
“那……那是什麼藥?”佑熙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沒有血色。
“那種藥,讓主子失去了味覺,嗅覺,讓他每個月都經曆一次痛不欲生的痛苦,而你撞到主子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正是主子發作的時候,當時我是看到主子痛的不如死去。那個女人將東西放下,沒有走卻在勾引主子,我想或者有個女人,可以讓主子發泄一下,減輕痛苦,我便離開了,反正是妓女,即便是和主子睡一覺也沒什麼關係。”
“少九!”追趕來的北雙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原來在佑熙和哥哥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該把那個女人踢出去才對!”
少九倔強的別過頭,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所以少九沒有再說下去。
佑熙聽到了少九的話,則呆滯的坐在那裏,腦海中,心中都是少九的話。
皇北天為了她失去了嗅覺味覺,飽受著錐心之痛,她不知道啊,不知道!
怪不得,他喝那甜味雞湯會毫無知覺,因為他什麼都聞不到,嚐不出。
她看到的場麵,是他壓抑的痛苦不是因為情,欲。他摟抱著那個女人,不是因為快樂,而是因為痛苦的不知所措。
他的痛苦,他的慌亂,在她眼裏卻變成了不堪的情,欲。而她卻什麼也不知道。
離真相其實就差一步,如果她沒有逃開,沒有後退,而是向前踏進那一步,她便知道真相,便不會有誤會,她能抱著他和他一起痛,安慰他。
可是她卻丟下了他,自己慌忙的逃走,如果皇北天真的和那個女人發生了什麼,也是她狠狠的推了皇北天一把……
心好痛,好難受,頭也疼的好像要炸開一樣,嗡嗡作響,佑熙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無法思考,直直的從椅子上倒在了地上。
“安佑熙?!”少九原本惱佑熙,可是看到她這樣昏過去,不由慌了起來,大喊道:“來人,來人!”
“佑熙姐……!”皇北雙也是一驚,跑了過去,抱住了佑熙。
佑熙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少九有些愧疚,可是卻不肯承認自己說了那些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