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天,你考慮好了告訴我!”佑熙大聲的回答著,卻不知自己為何這麼大聲,是在掩飾什麼嗎?
“好,兩天……兩天!”淩嘯陽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兩天真的可以做出什麼決定嗎,兩天的時間,卻要決定自己一生的妻子嗎?
好難,好難!
悠然居
夜闌喝著丫環端來的藥,抬眼問那丫環:“王爺是不是去了卉夫人那裏?”
“是的,夫人!”丫環低聲回答,“夫人別擔心,王爺一會兒就過來了。”
“我交代你的事,你可放在心上!”這丫環,她可是使了不少銀兩。
“夫人的吩咐,奴婢怎敢不謹記在心,不過奴婢聽來的,不敢向您說……怕您……怕您……”
丫環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明顯擔心自己的話刺激夜闌發病。
夜闌看著丫環似乎有事瞞著,不悅的喝道:“有話就說不準隱瞞!”
丫環猶豫著,這才回答道:“奴婢在外麵聽到,卉夫人說……說要王爺娶她為妻子!”
“什麼!”夜闌一驚,手中的藥碗,當啷從手中落下,掉在床上,又滾落在地上,粉碎……“王爺答應了嗎?”
丫環忙用衣袖擦拭床上的藥,邊道:“夫人您別激動,王爺既然答應您了,定不會食言的,不過卉夫人給王爺兩天時間考慮。”
冷夜卉,你倒底要做什麼,你不是恨淩嘯陽,為什麼,現在又要爭?
夜闌蒼白著臉,讓丫環出去,心卻陷入了擔憂和不安中。她看得出淩嘯陽對夜卉的心意。
那一片梅花林,淩嘯陽對夜卉的關懷備至,小心翼翼,他做的一切一切,都在討好著她。
即便是之前他們相愛的時候,他都不曾這樣用心過,不曾這樣嗬護過她。
冷夜卉她是故意和她做對麼,她好不容易得到淩嘯陽的承諾,要娶她為正妻,而她,卻在這個時候搞破壞,要淩嘯陽娶她。
她是什麼居心?爭寵還是真的記起了以前的什麼,不,夜闌的心一陣驚慌。
夜闌腦海中想起了夜卉曾經提過赤月國,難道,她失憶什麼的不是真的?還是她真的記起了什麼?不然為什麼突然會提出要做淩嘯陽的王妃。
不,不行,她不允許有這樣的意外出現,王妃這個位置她坐定了,淩嘯陽是她的,是她的。
冷夜卉,你以前鬥不過我,現在也別想。
淩嘯陽的身影帶著迷茫和痛苦,落寞的從頤心居走出來,他的身影很疲憊,俊臉在月光和燈籠的照耀下,顯得那樣黯然無神。
腳步沉重,在園子裏沉思了許久,才慢慢向悠然居走去,即便是再難受,也得估計夜闌現在的狀況。
可是走到了院子門口,腳步卻停下,不敢看夜闌那喜悅抑或是虛弱痛苦的樣子。
她的每一次痛苦,都紮痛著他的心,痛混著內疚,猶豫了許久,他終是邁過門檻,走近院子裏。
悠然居的屋簷上,掛著燈籠,照亮了門口位置,淩嘯陽看到門口蜷縮著一個小小人兒。
“夜闌,你怎麼坐在這裏?丫環呢,怎麼照看主子的!”淩嘯陽大步走上前去,將夜闌扶了起來,不悅的發著牢騷。
她渾身冰冷,淚眼朦朧,冰涼的小手抱住他,“我怕,我不敢睡,怕再也醒不來,看不到你……怕你娶我是夢,是假的……好怕!”
淩嘯陽的心抽痛,拍了拍她的背,“別瞎想,外麵冷,進去吧!”
扶著夜闌進入屋子,讓她躺在床上。
“淩……今天別走好嗎,抱著我睡!”夜闌摟著淩嘯陽的腰,哀求著,“我怕……這樣抱著你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淩……我好怕,怕死去……!”
淩嘯陽猶豫,卻還是點頭,脫下鞋子,躺在夜闌身邊,抱著她。
心卻早已經飛走。
夜闌也是滿腹心思。
屋子裏的燭火,漸漸熄滅,黑暗籠罩一切,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同床異夢便是如此吧!
兩天的時間,很快便到了,淩嘯陽也整整地痛苦了兩天,矛盾了兩天,飯吃不下,覺睡不著,被兩個女人折磨著。
早朝後,他來到了佑熙的房間,她剛起床,丫環正為她梳洗綰發。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她的黑發被丫環綰起,別上發簪。
長發為君綰,她是為皇北天綰發,還是為他,肯定是為皇北天吧。
丫環為佑熙打理好一切,便去傳早膳,屋子裏隻剩下了佑熙和淩嘯陽。
“你有答案了嗎?”佑熙早在銅鏡中看到他的身影,轉過身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