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還在猶豫,還在掙紮……
“如果你執意娶她,也好,同樣的決定,一生我隻做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為什麼?”淩嘯陽脫口而問。
“沒有為什麼,你隻說,好還是不好。”佑熙的話,不帶任何感情,平板的仿佛在談論著天氣好不好。
“你知道我心意的,我曾經說過,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淩嘯陽有些心痛,“可是……此刻,夜闌,她就要死了,我為她完成這個心願都這樣難嗎?”
佑熙的心中有著點點不忍,可是,她不能心軟,“兩天時間已到,如果你的想法沒有改變,那麼,當我沒說過,反正……為了北天的家人,我也不會離開王府,我們的交易還是存在的……”除非她證明了什麼。
交易,他現在最不想聽到就是這個兩個字眼,可是……夜闌?
他怎麼可以對夜闌那樣殘忍,讓她含恨死去,而自己卻洞房花燭?
“那麼……以後……我們依然是一場交易,我會……照顧你和孩子,直到我死!”淩嘯陽說完,再也無法在佑熙麵前停留,轉身大步離去。
佑熙深深了歎了口氣,看著他的背影,卻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婚期到來,王府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這場親事,夜闌終於盼到了。
淩嘯陽最終選擇了她,可是……佑熙的行為,卻讓她如坐針氈。
依照她所知的,佑熙和淩嘯陽之前的過節,她不會和她爭寵,更不會提出要淩嘯陽娶她,除非是,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隻是,她不知道,她的這個妹妹,什麼時候會在背後給她一刀。
她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先完成了婚事,再對付她這個妹妹。
原本燒毀的義翰樓,已經竣工了,被布置成了喜堂,宴請了少許賓客,卻也算不失體麵。
司儀高喊著拜天地,淩嘯陽穿著新郎裝牽著紅絲帶那一頭的夜闌,拜著天地。
賓客們能做的隻有祝福,掌聲,司儀的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讓喜堂內更是一片熱鬧,淩嘯陽背著夜闌向內寢走去,喜堂內,唯獨少了佑熙的身影。
也許是因為怕觸景傷心,她一個人在義恒樓,看著那些她在淩嘯陽強勢要求下折的玫瑰花。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折了這麼多的花,她將玫瑰花從花枝上一朵朵的摘下來,放在寬大的衣袖中。
聽著外麵熱鬧的嘈雜聲,心中總會想起,她和北天成親的情景,他坐著輪椅,載著她,向北王府而去。
歡樂而幸福。
可是……現在,他在哪裏?為什麼一點音信都沒有,佑熙有些擔心,也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濃濃的思念,眼淚也忍不住落下。
北天,你在哪裏,怎麼可以這樣丟下我,不管不問。
夜色悄悄來臨,不知何時,王府陷入了一片安靜,佑熙就這樣呆呆的坐在義恒樓那張和淩嘯陽經常一起用膳的桌子旁邊。
怔怔的佑熙,突然聽到屋頂上有輕微的聲音,她的手緊張的握在了一起。
門被人打開,發出一聲輕響,一條人影閃了進來。
佑熙起身,驚喊,“誰!”剛一聲低呼後,那人身影極快的在她心口點了一下。
她失去了知覺……
那蒙著臉的男人一把將佑熙扛在肩上,向外奔去,矯捷的身影,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佑熙袖子裏那紅色的玫瑰花,無聲的灑落
洞房花燭夜,淩嘯陽醉的猶如一灘爛泥,任由夜闌怎麼呼喊都不醒來。
不管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裝醉,他現在不想醒來,不想麵對夜闌。
心在哭泣,在痛苦。
此刻賓客早已散盡,熱鬧不再,王府中一片寂靜,靜的讓人有點不習慣了。
夜闌看著如此酒醉的淩嘯陽,沾濕了手巾為他擦臉,而後為他脫下鞋子,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俊顏。
手帶著愛戀,撫過他的眉眼還有薄唇,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她得償所願,她現在是雲王妃了,和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了,而夜卉,永遠別想和她鬥,想著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滿心歡喜的躺在了淩嘯陽身邊,窩在他懷中尋求溫暖和安全感。
可是的懷抱,好似被別人占據著,不管她靠的多麼近,卻覺得那樣遙遠。
夜闌的心一陣惆悵和傷感,又往他懷中縮了縮,手臂也摟住了他的腰。
似乎在找尋從前愛戀的感覺。
可是,似乎什麼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