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琴姐是不是真的在利用我,最終我還是決定妥協了。沒辦法,我缺錢,我很缺錢,我不想讓人瞧不起我。
說我是拜金也好,罵我是賤骨頭也罷,窮怕了,我想要發達,我不想在成為窮人!
曾經我從村頭走出來的時候,站在村口我發誓過,我耿浩,三年後必要風光回鄉,可是這快一年的時間,我依然還是一事無成。曾經年少輕狂,我以為隻要走出農村,到這大城市裏頭,那肯定就是遍地黃金,任由我去采。
但事情證明,大城市裏確實遍地黃金,可就是與我無關!
也許在老家裏,現在一年賺個百萬,那都是人上人了,但是在昌南這個地方,別說是百萬,就算是千萬,那也隻是一個弟弟。
對於我這種沒有任何優勢的人來說,想要成功,那真的除非是走了狗屎運,要不然,就像琴姐說的一樣,現在擺在我的麵前就是一個機會,這個機遇我若能夠抓得住,也許我還能夠翻身。
沒有人知道,對於一個奔三的男人來說,是有多麼的渴望翻身,是多麼的希望擺脫貧窮,讓家人不在受人欺負,讓自己不在受人白眼,這就是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鋒芒。
善良裏透露著一些鋒芒,這就是我的做人之道!
也許現在是受了一些委屈,那種常人所無法承受的痛苦,但現在看來,換取一次脫胎換骨的機會,這一切都值。
琴姐並沒有繼續逼迫著我,而是一切由我自己決定,話她也就說到這了,懂不懂得把握全靠我自己,她讓我自己回去考慮幾天,反正喬麗今天折磨過我,這幾天應該是不會在來找我了!
“阿浩,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你回去好好休息…”
琴姐看到我身上血痕累累,她心裏也有些心疼,沒想到喬麗這娘們這麼狠,平日看她倒是挺溫婉的。但這種話她沒有說出來罷了,從她的眼神裏頭,我還是能夠瞧得出來。
我淡淡一笑,說道:“琴姐,直接送我回家吧。”
“可是你…”
我知道琴姐想說什麼,忙打斷了她的話,就我身上的這些傷,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我被仇家給打了,但在醫生麵前,這種事情還掩埋的了嗎?
我不想被人用異光去看我,擺了擺手,對著琴姐笑道:“琴姐,這點傷我自己回去抹點藥水就好了,犯不著去醫院。”
琴姐本想在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口沉默了,她是多麼聰明的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我的想法?隨即重新啟動了車子,說道:“那好,抹的藥呆會我給你買好,先休息一晚在說。”
我沒有回應,而是身子往後一仰,準備閉眼休息會,但這一靠,那可真是痛的我差點沒跳了起來。
琴姐把我送到家後,又問道了一句:“阿浩,你真的不打算去嗎?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找個醫生到這裏來。”
我擺了擺手,下車後笑道:“琴姐,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處理下就好了。”
“那好吧。”琴姐是想讓我留下她的,但現在這種時候,她自己又不好意思說,畢竟我搞成這樣,和她也是有著直接關係,她的初心是為了我好,但她的確不知道喬麗居然會這麼的狠。
琴姐離開之後,我便在附近的小藥店裏買了些藥水防止發炎的,但我發現現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藥水塗抹上去就行了,而是我的衣服已經是和身上緊緊貼在一起了,想要把衣服脫下來,幾乎是猶如將身上的肉撕下來。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沒去醫院了,我相信現在給琴姐打電話,她肯定會返回來。
但我還是決定自己來處理這些傷,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隻有痛下去,才會讓我永遠記住這一刻。我現在的想法,有著一種懸梁刺骨的味道,用這種方式來激勵自己!
休息了兩天後,身上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都是一些皮肉傷,並沒有什麼大礙。我這人就是天生睡不住,躺上床上睡一天都頭暈的不行,兩天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身上有傷,不敢穿衣服,我早就換好衣服出去了。
今天我還是試著穿上衣服,發現已經不是很疼了,這才出門的。
這兩天裏,豪哥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被我找了個理由給敷衍過去了,要是今天他的電話在來,我可真就沒有什麼好理由了!
南迪照顧了兩天,已經是非常的疲憊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已經是做的很不錯了,雖然他隻是比我小三四歲,但在我和豪哥的眼裏,他還是很小。
我兩天沒去醫院,李玲也隻是我走後來了一個晚上,這兩天也沒到醫院,她帶的一個組有個小姐出了點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這種事情對於幹夜場的人來說,那也不算什麼,磕藥磕大了,正好被李玲給看到,她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小太妹,用李玲的話來說,她們雖然髒,但那是為了生活,但絕對不能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