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就算你給人家送禮，人家也未必敢收，你說對不？”
猴子砸吧砸吧嘴，點點頭說：“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看來，這兩年秘書沒白當，可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勢利了？”
淩楓“噗嗤”一笑，說：“我就知道你的這麼說，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咱倆算是臭味相投。
“可是，老呂說的有道理啊，勢利？什麼是勢利？就是趨利避害，這句話不是貶義詞，充其量是中性詞，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隻要不坑人，不害人，趨利避害怎麼了？人要求進步不對嘛？對，非常對，不要求進步，消極頹廢才是錯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有些個性必須堅持，有些非原則的個性就沒必要抓住不放。就拿你來說吧，猴子。
“你也成家了，將來還要有孩子，花銷越來越大，升一級，就能漲點工資，年終獎也能多分點，老婆孩子就會更高興，作為男人也會得到滿足。
“這是我們作為男人的責任，為了這個，就算放棄一些我們的那點個性，值不值呢？
“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工作能力強，為人熱心，古道熱腸。可是，三年了，人家比你晚到刑警隊的，都弄個探長、組長的，為啥就你提不起來？
“吃虧就吃在你那張臭嘴上了，如果你能拿出對待我這樣兄弟的態度，對待領導，別總是嗆著人家，也不至於提拔的時候，領導沒一個替你說話的。”
猴子驚訝地看著淩楓，連連搖頭說：“怪了，怪了，你今天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一套一套的。
“還有你們那個呂局長，呂大白話，你不是最看不上他麼？嫌他文化水平低，整天說些沒用的，今天怎麼張口局長，閉口老呂的，好像對人家佩服的不得了，這是咋回事？”
淩楓暗暗苦笑。
對猴子這個前世最好的兄弟，他真希望能幫上一把，哪怕他能聽進去一句半句也是好的，也不至於到四十歲還是一個普通偵查員。
至於老呂，淩楓是慢慢想明白的，這個人文化水平是不高，可是，卻是從基層幹起來的，對於人情世故非常諳熟。
呂局長對他開始也不錯，所以沒少開導他。
隻不過，前世，剛開始的時候，那些話他聽不懂，所以聽不入耳。
等到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自己都沒那個心氣兒了，自暴自棄了，對他也沒什麼用了。
可是，既然重新活了一會，這些寶貴的人生經驗，或者說是官場經驗、教訓，他要是再不重視，他豈不是又要白活一回？
這些話，他隻能在心裏想，是不能直接跟猴子說得，說了他也不信。
所以，他隻是笑了笑說：“變化是正常的，說明我們在成長，一成不變，就不會長大，不會進步，就會被淘汰。
“記住我的話，我是你兄弟，不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