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蘇傲雪忽然插進來說:“哥,你是不是到處都很受歡迎啊?楚姐姐平時一般人是看不上的?不過,你怎麼叫楚姐姐阿姨呢?你們是親戚麼?”
淩楓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雪兒,你才見到幾個認識我的人,來這裏看你的,都是傲君姐和我的朋友,大家當然覺得我還可以。
“你還不知道呢,就在今天早上,還有人說哥哥心狠手辣呢,說我是古榆的叛徒,養不熟的白眼狼,哈哈!
“不過,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和我開玩笑的,楚阿姨雖然不是我的親戚,可是,她的侄女是我的同學,你覺得我叫她阿姨有錯嗎?”
傲雪這才微微頷首說:“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然,要是有陌生人進來,肯定覺得很好笑。
“我叫你哥哥,叫楚姐姐,姐姐,你卻叫她阿姨,真是夠亂的。”
蘇傲君看著淩楓,歎了口氣說:“小弟,都說雪兒有些粘你,對你比對我這個姐姐都親,你也太有耐心了。
“倪虹,你會不會吃醋啊?”
倪虹苦笑著說:“我確實有些吃醋,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兄妹認識的時間比我和他確立戀愛關係還早,我哪裏有資格吃醋啊?”
蘇傲雪小臉紅撲撲的,看了看淩楓,又看了看倪虹,抿嘴一笑說:“嫂子,你有什麼可吃醋的,哥是你的,我是你們的妹妹,我們是一家人。
“對了,還有我姐,大家都像親兄弟、姐妹一樣,多好啊?”
蘇傲雪其實年紀並不小,隻比芝蘭小一歲,可是,因為她已經在病榻上躺了一年多,她自己和大家都覺得她像小女孩。
而且,她長得也很甜美,所以,大家對她都有一種寵溺的感覺。
聽了她的略顯稚嫩的話語,所有人都笑了。
在病房裏逗留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傲雪乖巧地主動讓大家都離開。
再次回到芝蘭的診室,蘇傲君拿出兩遝人民幣遞給芝蘭說:“黃醫生,雪兒已經住院二十多天了,一直沒有人催我交住院費。
“這是兩萬元,你先收下,最近我做了點投資,資金有點緊張,到年底我再多交一些。”
黃芝蘭微微搖頭說:“傲君姐,沒催你繳費,就是暫時還不用。我這裏雖然是中醫診所,卻沒什麼名貴的中藥,也很少用的上,傲雪的病,更不需要。
“傲雪的治療費用並不高,一萬元吃住兩、三個月也沒問題。別聽淩楓瞎說,我這裏沒那麼慘。錢你先收起來吧。”
蘇傲君微微搖頭說:“芝蘭,我知道你不是貪財的人,可是,必要的花費還是要有的。
“而且,賬也不是這麼算的。除了食宿、藥費,你的治療費能不算麼?你辛辛苦苦上大學,投名師,這些難道就不是投資?
“更何況,你精湛的醫術究竟值多少錢,是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治好一名偏癱患者,別說解除了她的精神方麵的痛苦,就算是她以後為社會創造的價值,也都是你賜予的。
“芝蘭,我知道你不大在乎這些,可是,我帶著傲雪走了那麼多醫院,花了幾十萬,卻什麼效果多沒有,如果你不收下這點錢,我怎麼安心?”
黃芝蘭咬了咬嘴唇,白了淩楓一眼。讓蘇傲君把錢直接交到財務那邊。
蘇傲軍出去了,淩楓苦笑著說:“芝蘭,別怪我多事,你也該找兩個助手了,這樣對你,對中醫的發展都有好處。
“我每次來,看到你都在,無論什麼時間。你也該有自己的業餘生活的。”
黃芝蘭想了想說:“找助手的事,我也在做,不過,我這裏是私人診所,條件好的,人家不想來,資質差的,我不想要,所以,得慢慢來。
“至於我的私人生活,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愛好,待在診所,給人治病、研究病曆、處方,就是我最大的樂趣。”
大家走出診所小樓的時候,黃芝蘭破例把大家送到了門口,並且單獨和倪虹握手,告別,說了兩句祝福的話。
坐到車上,楚秋雨感歎道:“小黃醫生很有性格,小小的年紀有了大師的風範,我行我素。”
淩楓點點頭說:“是啊,芝蘭活得很自我,也很真實。”
汪霏霏笑吟吟地看著他說:“小楓,你不覺得你對黃醫生的關心太多了麼?不擔心倪虹會吃醋嗎?”
淩楓轉向倪虹,笑著問:“你在意嗎?”
倪虹瞋了他一眼說:“當然在意,你和她的眼神交流比和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