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鳳儀由衷地笑了，點點頭說：“你能這樣想就好，我也有兩點要向你說明，關於照片的事，你不用想太多。就算查清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如果是黨員幹部做的，最多是個違反組織紀律，私自調查領導，如果是社會人，算是侵犯人家的隱私權，劉主任一早打電話給於書記的時候，確實很生氣。
“不過，他也說了，沒丟什麼東西。並且主動說出了劉誌龍的住處。可是，公安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劉誌龍和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電話也無法接通，估計，很可能是跑回濱海市了。
“你剛才關於防衛過當的擔憂，也大可不必。兩名歹徒深更半夜，手持利刃埋伏在你家附近，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赤手空拳對付兩個人。
“就算有些過火，那也是他們自找的，何況，證言是一對一的，你的陳述更為可信，警方怎麼能采信那個流氓的供述呢？
“再說，那個人也被你打蒙了，自己也說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這些你心裏應該也有數的，對吧？”
淩楓笑了笑說：“這件事，我不便多說，以警方的最終結論為準。”
於鳳儀沉吟了一下說：“還有兩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希望你能幫組織上澄清一下，或者私底下做些說明。”
淩楓疑惑地看著於鳳儀，問：“還有什麼需要我澄清的？隻要我能做到的，沒問題。”
於鳳儀點了點頭說：“剛才王市長來找過你，想必你也清楚了，黎書記對你的事情很關心。
“接到王市長的電話之後，黎書記又給薑市長打了電話，表示了對這件事的關注。而且，老書記是以春城市政協領導的身份表示的關注。
“黎書記的態度很明確，現在，你已經不是他的女婿，不存在親屬關係，所以，他不用避嫌，希望古榆市相關部門對這件事嚴肅處理，查明真相。
“另外，就在王市長離開以後，於書記接到了春城市委楚書記的妹妹，楚秋雨教授的電話……”
“楚教授？她怎麼知道的？怎麼這麼快？”淩楓吃驚地看著於鳳儀，問道。
於鳳儀深深看了淩楓一眼，說：“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向楚教授報告的，就隻有一個人，蘇傲君。
“剛才，我在你們的包房裏看見她了，我知道你和她私交不錯，而且，她昨天是和你女朋友以及楚教授一起過來的，楚教授提前離開了。
“蘇傲君和楚教授的關係我很清楚。經過六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兩個人說情同姐妹，也不為過。
“我相信，這一點你也應該很清楚，蘇傲君和楚教授有聯係，不是什麼秘密。”
淩楓點了點頭說：“嗯，有這種可能，另外，顧副市長是我大學老師的愛人，她愛人崔岩教授對我一直都很關心。
“汪霏霏已經把這件事向顧副市長彙報了，崔老師和顧副市長一家人和楚教授也很熟悉。
“如果楚教授直接把電話打到於書記那邊，很可能她是從這條線上得到的消息，否則，楚教授不可能有於書記的電話，傲君姐也不會有。”
淩楓並沒有隱瞞這一點，他相信，作為市委的大管家，於鳳儀不會不了解他和顧文娟的這層關係。
於鳳儀搖了搖頭說：“不對，楚教授直接打的是於書記的私人手機，而不是秘書保存的辦公用的手機。
“未經於書記同意，顧副市長也不可能把這部電話泄露給其他人，而且，楚教授直言不諱地說，她是從春城市委辦公廳秘書人員那裏要的於書記電話。
“淩楓，你應該能想到，這意味著什麼吧？沒想到，你的一位前妻，一位前女友的家人對你都很關心。”
淩楓苦笑著說：“於主任，這時候您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我真的感到很意外。從我的角度，我非常不願意楚教授再和我有什麼瓜葛。”
於鳳儀盯著淩楓的眼睛，微微搖頭說：“我這不是開玩笑，淩楓，從私人角度，我覺得，這說明你的為人很成功。
“大家都清楚，夫妻離婚、男女朋友分手，能不撕破臉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能繼續得到對方家人的認可，是非常難得的。
“而你，同時得到的是，兩個有權勢的前女友和前妻的家人的認可，這確實是讓人感到驚訝的。
“而且，楚教授的電話，據說很客氣，也一再聲明就是以同學家長的身份了解一下情況。
“可是，她聲稱是從辦公廳秘書人員那裏得到的於書記電話，那位秘書人員還能是誰？這不是明擺著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