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霏霏詫異地看著倪虹。
這時，前麵已經進入客廳和餐廳之間過道的呂大河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倪虹了解人家男朋友啊。
“你們以為他真有那麼好心，不想讓我跳那個火坑？他那是激將法，是針對我專門設計的。”
汪霏霏見倪虹抿著嘴兒偷笑，拍了拍腦門兒，轉頭看著旁邊的傲雪說：“姐，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老了？不對，當著呂叔的麵，我們還不能說老。
“可是，我怎麼覺得，我這腦袋越來越不夠用啊？小楓和呂叔在那打啞謎我看不懂，人家虹虹卻看明白了。
“我現在是越來越不自信了，姐，你覺得我們是不是真的落伍了？老的老的我們比不過，小的小的比我們聰明，我們兩個都成了鴨子聽雷了。”
蘇傲君笑著挽住了汪霏霏的手臂，說：“好了，你就別怨天尤人了，霏霏，不是我們太笨，也不是我們落伍了。
“是這一老一小都是很少見的聰明人，不然，他們怎麼能惺惺相惜呢？虹虹是因為對小弟太了解了，人家兩個心靈相通，我們這做姐姐怎麼比得了？”
這頓飯，總共吃了一個多小時，時間不算太長。
一方麵，因為淩楓身上有傷，不能多飲酒。
裴阿姨隻允許他喝了兩小杯，總共二兩酒。
女孩子們因為有呂大河這位領導兼長輩在場，也有些拘束，不敢過分放得開。
飯後，蘇傲君和汪霏霏、李曉典幾個人商量一下，又把倪虹從淩楓身邊拉走，研究了一番。
之後，幾個女孩子說要上街去逛逛，問淩楓是打算回家，還是留在這裏。
飯前，呂大河和淩楓的談話有些意猶未盡，見這些大大小小的女生要出去，正好就留淩楓繼續談，並且把肖筠玥也留了下來。
這三個人的組合，看得出來明顯是想著公私兼顧。呂大河想趁這個機會，讓淩楓和肖筠玥把辦公室的工作交接一下。
女生們都走了，就連呂薇也跟著去湊熱鬧了，家裏隻剩下呂大河和裴阿姨老兩口，以及淩楓和肖筠玥。
出門之前，李曉典和淩楓說好，他想回家的時候，就給她打電話。
肖筠玥和裴阿姨一起為兩位男人泡了茶，洗了水果之後，呂大河對老伴兒說：“你去休息吧，我和他們聊聊工作上的事兒。”
裴阿姨向兩個年輕人打了招呼之後，回了臥室。
臥室的門一關，呂大河的臉就撂了下來，陰沉的可怕。
肖筠玥低著頭，咬著嘴唇，不吭一聲地坐在南邊的單個沙發上，遠離呂大河和淩楓，隻是稍稍搭了半邊屁股。
淩楓楞了一下，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捧著茶杯，也沒開口。
三個人都在那裏運氣不說話，淩楓實在悶不住了，苦笑著說：“呂叔，您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是誰得罪您了？還在為上午的事生我的氣？
“不至於吧，有什麼想法盡管說，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別看我身上有傷，沒問題，大不了打完了我再去醫院。”
呂大河瞪了他一眼說：“別胡扯！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咋回事兒？這就是你向我推薦的好人選？
“把她誇得像一朵花似的，聰明、有活力、積極上進，有組織能力，不錯，是挺上進……”
淩楓看著已經眼淚汪汪的肖筠玥，歎了口氣說：“肖主任，看樣子，昨晚我說的話，你並沒有聽進去啊？還是找局長說了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昨晚急急忙忙地當著大家的麵，就和你說了那麼多話嘛？我就是擔心，你知道我要離開了，馬上會找局長。
“看來，是我多事了，你並沒有相信我說的那些。”
說完，淩楓轉向呂大河，鄭重其事地說：“局長，我猜想，肖主任是跟您說了想把樊必成調進辦公室工作的事兒吧？”
呂大河氣哼哼地說：“你問她。”
淩楓把目光轉向了肖筠玥，靜靜地看著她。
肖筠玥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淩楓從紙抽裏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了她。
肖筠玥把紙巾攥在手裏，抽泣著說：“對不起，楓哥……”
淩楓微微搖頭說：“肖主任，現在雖然是非工作時間，可是，我們是在談工作，還是正式一點，或者叫我職務，或者叫我名字吧。”
聽了淩楓的話，肖筠玥的淚水流的更快了。
淩楓歎了口氣，轉向呂大河說：“局長，如果真是我說的那件事的話，我在這裏鄭重聲明。
“雖然我暫時借調到市委辦工作，可是，我的組織關係還在檔案局辦公室，還是檔案局辦公室主持工作的副主任。
“我不同意樊必成調入辦公室工作，除非把我先免職了，否則，我不會同意局裏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