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有些清高，甚至迂腐，應該還能做點事。
從他對那些亂收費的人的態度上看，還算正直，有事業心。
這些東西，基本符合淩楓推薦人的標準，所以，他決定給他個機會，他要進一步確定的隻有一件事，這個人是不是太迂腐，太固執己見。
此刻孫茂生卻還沒有反映過來，還沉浸在被寧宇數落的氣憤和懊惱之中。
淩楓暗自歎了口氣。
他看得出來，這個孫茂生確實缺少打開僵局的能力，也就是缺少開拓精神。
淩楓等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他要有擺脫尷尬的能力，哪怕是對寧宇和淩楓的反駁、辯解也可以，甚至是發火。
隻要他能把目前的狀態改變，讓談話可以繼續下去，他就算是成功的。
然而，兩、三秒鍾過去了，孫茂生卻一言未發，似乎他也僵住了。
寧宇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這樣下去淩楓很快就會失去耐心，他起身拍了拍孫茂生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說：“老孫，你今天大失水準，讓我也很失望。你就不想再說點什麼？
“你明明知道淩楓賦有什麼樣的使命，也做好了準備，卻連解釋都沒有，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和你的初衷一致嗎？”
寧宇幾乎是在指著孫茂生的鼻子在問：你不是想找淩楓套近乎嗎？怎麼見了麵反而裝起大爺，一言不合就指著人家鼻子說人家沒家教呢？
孫茂生終於歎了一口氣，看著淩楓，微微搖頭說：“淩楓，淩科長，我想問問你，潘巧雲是你什麼人？”
淩楓微微一愣，想了想說：“好像我小舅媽叫潘巧雲，怎麼了？”
孫茂生苦笑著搖頭說：“還好，你能記得你舅媽的名字，我知道，你們一家前幾年和你舅舅的關係比較緊張，你小的時候和你舅舅的關係也不是很親。
“而且，你從小就出去讀書了，對有些事情不大了解，對親屬關係更不是很清楚，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親表姐是潘巧雲的親嫂子。”
淩楓在心裏暗自納悶，不知道孫茂生這時候和他攀親戚是什麼意思，不過，臉上盡可能地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這麼說來，我似乎也該叫你一聲舅舅吧？失敬了，我這人有些不認親，為了這件事，我媽沒少罵我。
“孫主任據此說我缺乏家教，也是有道理的，我再次給您賠禮道歉，如果，你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想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拿著國家的俸祿，不是用來在這裏攀親戚的吧？”
孫茂生皺了皺眉，似乎又想發作，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淩楓，你也不要這麼咄咄逼人，我可能是有些倚老賣老了，這一點我承認。不過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也沒什麼可攀的。
“我提起這層關係，是想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覺得你應該知道胡春玉和張玉今天一早去你家的事。
“因為這件事就是潘巧雲告訴我的，她還說，她當時就在你家，看見胡春玉給你父母帶去了很多高檔營養品，都被你父母收下了。
“而且，她親耳聽見，你母親答應胡春玉，馬上給你打電話，淩楓，淩科長，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問老寧，我是不是說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