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長老,小的有急事稟報!”
天狐族人行進中,陡然有一年輕人氣喘籲籲地衝到了隊伍前邊,攔在昆侖老怪身前。
“有何要緊事,還不快說?”
“是,長老!”
“小的堂兄弟,共計八人,已經帶著一個數十人的小分隊,悄悄離開了隊伍,一定是襲殺大聖爺去了。小的實在阻攔不住,第一時間跑來稟報。”
“青狐長老,您還是趕緊派人去截他們吧,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顯然,年輕人有自知之明,所憂慮的,並不是大聖爺的安危,而是族中堂兄弟們的性命。
數萬天狐族人的進攻,都沒能奈何得了大聖爺,更何況區區數十人的襲殺?
一個不好,他們就全都回不來了,還有可能連累天狐族人遭難。
“他們都去了嗎?”
“是呀,青狐長老,您可一定要盡快派出人去,把他們截回來呀!”
年輕人滿臉焦急,已經隱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嗬嗬……去就去吧,從離開隊伍的那刻起,他們就不算我天狐族人了!”
昆侖老怪話語堅定,絲毫不容置疑。
臨行前,宗老們就早已有言在先,擅自離開族群者,永不再是天狐族人。
如今,數十年輕人擅自離隊,他們的生死,早已與天狐族人無關,怪不得誰。
更何況,天狐數萬族人在此,一刻都耽擱不得,必須盡快離開這片叢林,以免再發生其他變故。
“所有族人聽著,再重申一遍!”
“值此舉族大轉移之際,誰若是擅自離開隊伍,就永不再是我天狐族人。若是為我天狐族招致更大的禍端,則更是千古罪人!”
“大家都是天狐族人,理應以大局為重!都聽明白了嗎?”
“是,青狐長老!”
前來稟報的年輕人,滿臉死灰,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如若他也脫離隊伍,那就要連自身,都陷入危局。
“我們走!”
暫時停頓的天狐族隊伍,再次踏上了漫漫遷徙之路。
猴子帶著隻小白狐,照著來路,仔細辨認方位,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越過“雙龍戲珠”,即將到達“十裏長辮”所在。
正前方,一堆怪石嶙峋,聳入高天,形成一片險峻之景。
清風徐徐間,水汽撲麵而來,其中,竟夾雜著幾縷淡淡的狐臊之氣。
猴子確認,那股氣味,並不是肩頭的白狐發出來的,而是峭壁之上,另有埋伏。
哼,當真要來截殺老子嗎?
既然都來了,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猴子方向不變,恍若未覺般,自峭壁一側,衝到了懸崖之上。
所謂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怕天狐族人能弄出什麼厲害的名堂來。
“妖猴,你還真是夠狂妄的,居然敢大搖大擺地衝上來。真當我們與那群懦弱的老匹夫一樣好欺嗎?”
一個紫衣青年,背負著雙手,自一塊大石之後走了出來,一副盡在掌握中的姿態。
“識相的,就跪下來,我等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桀桀桀……妖猴,沒想到還能見到大.爺們吧?還不趕緊跪下!”
“跪下!”
左右方,又分別走出了一個狐族青年,呈掎角之勢,將猴子夾在了中心。
然而,猴子卻連話都懶得回,隻是用一副看死人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便再也不拿正眼瞧一下。
“小白,你說這些玩意,是不是長了個假腦子?明明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卻偏要闖。”
輕描淡寫之話,渾未將包夾在身旁的狐族青年當回事。
猴子雖未有何特別動作,卻如一記耳光,響亮地甩在了狐族青年們的臉上。令他們臉上火辣辣的,再也掛不住。
他們設下了埋伏,本想折辱猴子一番,好彰顯他們之威。
然而,卻像攢足了力氣的一拳,狠狠砸在了空氣裏,那種無力感,令他們難受不已。
“呱噪!難道要把你的腿打斷,你才肯跪下嗎?”
紫衣青年不忿,臉上已爬上了幾分猙獰之色。
然而,猴子如充耳未聞,不住揉.捏著肩頭的白狐,讓它眯縫著眼,發出陣陣哼哼唧唧的叫聲。
這是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空氣,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們倆,給我上,把他的腿全打斷!”
紫衣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厲聲咆哮。
一左一右兩個青年,瞬間麵麵相覷,忐忑問道:“穀拓哥,那玩意,真的起作用了嗎?如果沒起作用,我們倆就這麼上去,恐怕不大好吧?”
人的名樹的影,這些人都曾聽聞宗老談起過大聖爺的傳說,不久前,更親眼所見,猴子麵對數萬狐族,麵不改色,輕鬆破開死局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