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與天蓬都是一表人才,如果秋月能托付終生於其中一人,都可幸福一生。
老馬漢臨終托孤,可是要猴子照顧好秋月姑娘。
然而,不提還未複活的火靈兒還有小月,單是早已有夫妻之實的紫瑤,猴子都不能有半點辜負。
所以,猴子不可能將秋月姑娘留在身邊,照看一生。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選定一個如意郎君,方可保一生幸福。
如今,兩位大好青年俊彥,就在眼前,壓根不用打著燈籠繼續找了。
雖然,礙於男女之防,他們多有不便,但正值秋月昏迷期間,如果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大獻殷勤,當不難促成一段佳話。
“可是,大……大聖爺,秋月……秋月正昏迷中呢,我一個大男人去……多有不便。”
楊戩絞著手指,如個情竇初開的害羞小生,渾沒了半絲勇冠三軍的英姿。他就像個小男孩般,麵紅耳赤,手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鶯畫眉“噗嗤”一聲笑道:“笨啊你!國醫聖手妙回春先生,正在給秋月姑娘診治,你就不會跑去給先生打下手,問問需要點什麼進補之物?”
楊戩渾身一震,連連點頭稱是,愈加臉紅脖子粗了。
“切,瞧你這副德性?是不是改日見了人家姑娘,都走不動道了?”
天蓬斜眼,繼續調侃道:“楊戩啊楊戩,今後一塊出門,你再這般丟人,就別想再讓我叫你哥!就該倒過來,你尊我一聲天蓬大.爺!”
“去你的天蓬大.爺!”
楊戩正窘迫,猛然抬起一腳,往天蓬屁.股上踹得瓷實。
天蓬猝不及防,被踹出了數十丈外,等到勉強穩住身形,想要回身找回場子時,楊戩早興衝衝地往秋月住著的別院去了。
“楊戩你混蛋!重色輕友!”
天蓬氣急敗壞的叫嚷,打破了分別之際的傷感。
小白狐嗖地從猴子身上衝出,撲閃著粉紅的大眼,露出一副迷之微笑。
本來,猴子也打算將其交給妙回春先生,看看能否令它恢複以前的道行。
畢竟,猴子趕回小山村時,紫瑤早已與神秘人一路大戰,離開了那片封印的群山。九尾妖丹還在,並未拿作他途。
然而,妙回春雖是國醫聖手,卻不是道行通天的大能,對於小白狐的狀況,也無計可施。
再加上,每每讓小白狐離開身邊三寸,它都會露出一副萬分驚嚇的模樣。每一次都是一溜煙衝回猴子身上,粉紅的大眼睛,泫然欲泣,一副唯恐被遺棄的樣子。
猴子於心不忍,隻好將它帶在身旁。
反正,隻要它不鬧騰,基本就無任何妨礙。大多數時間,它都在呼呼大睡,不刻意想起,基本就忽略了它的存在。
“呀,好可愛的小狐狸!”
女生天生喜愛小貓小狗小兔一類的小動物,眼見小白狐兩隻粉紅大眼撲閃,露出迷之微笑,鶯畫眉登時誇張地驚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白狐強行抓到了手中。
小白狐聽到驚呼,本能地直欲閃躲,但再怎麼機靈,還是逃不過鶯畫眉的“魔爪”。
“哇!這皮毛,還真夠柔軟!要是扒了這皮毛,做成圍巾,該有多溫暖!”
鶯畫眉滿眼小星星,將小白狐捏得,不住哼哼唧唧的抗議。
聽聞要被扒皮之時,更是嚇得露出一副萬分委屈的表情,求助地望向猴子,早有兩滴淚水,被她擠出了眼角,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憐。
猴子心頭一軟,柔聲道:“小白,別怕,她是嚇你的,絕不會對你有絲毫傷害。”
“是啊,是啊!你這皮毛雖好,卻是小了點,都不夠織一條圍巾的。放心吧,我敢保證,她絕對隻是說說而已。”
雲中雀也接著話匣子,不住為小白狐打氣。
迎麵一道欲吃人的目光,即刻瞪來,沒好氣地嗆道:“是呀,小狐狸的皮毛不夠大,你這身臭皮囊,我看就很好,夠織好幾條圍巾了。”
雲中雀脖子一縮,訥訥道:“我這臭皮囊,有味兒,不適合做圍巾。”
“管你有味沒味!再敢這般惹本姑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雲中雀聞言,登時耷.拉著腦袋,再也不敢跟腔。
“哈哈哈……有趣有趣!”
三人一路飛行,有說有笑,很快就已飛出上千裏,幾乎可以遙遙望見前方一片粉紅的花海了。
“喂,虛無涯你慢點,別衝撞了聖地!”
不遠處,兩道長虹,一前一後,從側翼擦過。看樣子,也是要前往桃花鎮朝聖的。
前麵一道長虹聽到呼喊,猛地一個急刹,凝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