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著駿烯一臉諷刺的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那隻錄音筆,大步向門口走去。此刻我的心裏,就像是被人拿刀子狠狠的一刀刀捅進去了一樣。那刀子拔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預兆和不忍。連皮帶肉,順著刀子一起割了出來一樣的疼痛。我雙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指甲順著手心一點一點的掐進了肉裏。即使那樣,卻絲毫沒有一點的疼痛感覺。或許是麻木了吧!也或許是,痛的已經不知道痛了,所以才能失去知覺嗎?
駿烯看著跌跌撞撞向門口走去的我,大步走到了我的麵前。伸扯住了我的胳膊:“雨沫,求你相信我好嗎?”駿烯帶著一絲祈求的表情,一臉難過的看著我。
我沒有任何的話語,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此時的我已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了吧!我伸出手,將那雙緊緊的抓住我胳膊的大手,不帶一絲的留戀的推開了。我仰起頭仰望著天空,將那即將流出的眼淚給逼了回去,沒有任何的回頭,離開了那棟既熟悉又陌生的別墅。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那來來往往的人群隨即變淹沒了我孤獨的身影。這樣不是很好嘛!沒有任何的停留,也沒有任何的存在。就像是我不是屬於這裏,而這個繁華熱鬧的城市也不屬於我。我的世界裏依舊隻有陪著我相依為命的麼麼,而麼麼的痛苦記憶中也隻有一個叫“艾雨沫”的女兒存在。隻有我們彼此互相需要著,這個世界也隻有我們彼此知道有對方的存在吧!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枯黃的樓梯燈照亮了台階。我踩著心碎的步子,一步步向著那個熟悉的地方走去。不是因為那個地方熟悉,隻是因為那裏麵有我最熟悉的麼麼吧!
我拿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裏麵微弱的燈光照亮了我視線。依舊還是那個視我如寶的人最懂我,知道我有夜盲症所以總會記得在我晚歸的時候給我留下一絲光明。
我換上拖鞋,輕輕的將門鎖好。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上睡衣後。又從房間裏踮著腳尖輕輕的走了出來,我害怕一個不小心會驚醒睡夢中的麼麼。緊緊的關上衛生間的房門,就是一陣輕巧的洗漱。接著從裏麵在輕輕的關上房門走了出來,就在我準備會自己房間的時候,母親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了出來。
就在我伸手準備打開母親的房門時,那裏麵的話語卻讓我停頓了下來。母親那憂傷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哭腔,伴隨著那些話語傳入了我的耳朵中:“自明,為什麼要拋棄我和寶貝。你知不知道,我活的有多累。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毀了我,沒有了你我的人生也隻不過是一副驅殼。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一定會在天上看著你,我要看到你親自跪在我的墓前向我懺悔著。”那聲音越來越弱了,直到慢慢的消失。不用猜想也能清楚的知道,母親是做夢了。而那些話語應該也是母親所說的夢話,隻是這一切對我來說又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我還是輕輕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鑽進了被窩用被子捂住了整個腦袋。母親的那些話語依舊回蕩在了我的心中,還有那依稀熟悉的名字。我的父親到底是誰呢?難道母親夢話裏的那個名字就是我的父親嗎?可是為什麼在我的記憶中,那所謂的父親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所有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全都是一個無法知曉的謎團了,但是不管是怎麼回事我都一定要查清楚毀了麼麼一輩子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又是為何殘忍的將那善良的麼麼,徹底的毀的幹幹淨淨。我想或許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母親現在應該也不是這樣。或許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我也不會來到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再或者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母親此刻應該過得又是另一種不一樣的生活吧!隻是因為那個男人,隻是因為他的殘忍,卻同時毀滅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