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王就這麼休閑地歎著茶,完全沒有搭理胡琴的意思。
如芒在背的胡琴不安地端詳著渝王的臉色,卻隻見他閑適的神情。
好不容易等渝王把這杯茶慢悠悠地喝完了,胡琴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知渝王殿下前來有何吩咐?要不讓小女子獻醜一曲,以悅耳怡心?”她是這麼想的,與其讓她站在這裏手足無措,還不如給自己找點事做,至少彈琴的話,不會讓她如此局促不安。
渝王嗓子磁性地應了一聲。
胡琴撫著古箏,手指戴上義甲之後就開始彈奏。她後悔給自己找這麼條路子了,因為渝王從她彈的那一秒鍾開始,就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不時輕撫下巴,咪著眼睛打量她,讓她感覺自己就像脫光衣服了一樣被他看著。看得她毛毛的,接連好幾個音階都彈錯。
終於,熬到一曲結束了,胡琴對渝王鞠了躬,說道:“小女子彈奏完畢,如果沒別的事,那胡琴就先下去了,渝王安好!”說完,她便作勢要走。
渝王出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胡琴站住了,心想道,渝王到底要幹什麼?
渝王沒再作聲,隻是眼神迷離地看著胡琴。
半晌。
渝王說道:“胡琴姑娘,你覺得…本王怎麼樣?”
這一問,胡琴就懵了,這都什麼啊,沒辦法,她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渝王殿下出身尊貴,又貴為親王,處尊居顯,容若潘安,可謂是人中龍鳳!”
沒想到,渝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胡琴更加心慌了。
渝王站了起來,走到胡琴身邊問道:“胡琴小姐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胡琴被渝王這沒頭沒腦地嚇得不輕,口齒不清地說:“是是是,小女子真的是這樣想的,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這時候,渝王越走越近,還伸手撫上了胡琴纖細的腰枝,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那…胡琴姑娘嫁我為妻可好?”
胡琴驚訝地哈了口氣,同時她也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渝王的懷裏。
“嗬…渝王殿下不要開這種玩笑!”說著,胡琴試著掙脫渝王的懷抱,卻發現他抱得更緊了。
渝王深長地說:“本王是認真的,想要娶你為妻。”
胡琴聽著這話,呼吸都變急促了。她用力掙開了渝王圈著她的手,離開他的懷裏走到一邊,呼出一口氣,說道:“剛才渝王殿下說的話,胡琴就權當是玩笑話聽了,不會在外聲張,還請王爺自重!”
渝王背負著手說:“本王再說一遍,我沒開玩笑,本王是真心要娶你為妻!”
胡琴背過身子,不再看向渝王。
片刻,渝王沉著聲音說:“胡琴姑娘好好考慮一下吧,本王先走了!”
走出去的渝王沒看到轉角處等候已久的暖姑。
暖姑快步走進房間,輕聲問道:“琴兒,怎麼了?”
胡琴歎了口氣,坐了下來,說道:“不知道渝王是怎麼了,無緣無故地說要娶我為妻。”
暖姑也是十分驚異,坐在胡琴旁邊連忙問道:“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胡琴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怪異得很!”
暖姑凝著眼睛沉思了會兒,對胡琴說:“這樣,要是以後渝王再來找你,你就找個借口不要見他,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好,我知道了!”
這邊,走出宮羽閣的主仆二人正閑步走著。
渝王看槿人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問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槿人說道:“槿人不懂,渝王殿下是真的看上胡琴小姐了嗎?”
渝王挑著眉頭反問道:“那你認為呢?”
“胡琴姑娘美若天仙,渝王殿下會心生愛慕也實屬正常,隻是…這胡琴出身煙花之地,渝王殿下應不會…”
槿人又想了想說道:“屬下愚笨,實在不知渝王殿下的用意!”
渝王笑了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盛大的宮羽閣,對槿人說道:“本王不僅要人,宮羽閣,本王也要!”
槿人看著他勢在必得的眼神,心中暗道,看來這宮羽閣,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