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紅紗壁燈,燈火搖搖晃晃映襯著屋內情致。胡琴正專心地彈著古箏,不過…如果對麵那位客人沒有那麼色咪咪地看著她的話,她想她會發揮得更好的。

那坐在木製藤椅上色咪咪的男人胡琴略有耳聞,聽說是哪個地方的大財主,長的滿臉油瘡,大腹便便,眼睛小的跟綠豆似的,但他那條細小的眼縫一直閃著**的光。被這麼個人一直盯著,胡琴覺得連她的頭發絲都在抗議。

這個房間裏還坐著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特別顯眼,白白淨淨的書生模樣,文靜有風度,在胡琴的印象裏,好像自從她中了花魁之後,他便幾乎每晚都來買她的場子。

一曲終了,在場的人都響起了掌聲,這時,那大財主開口了。

“胡琴小姐,彈的可真好啊,你看你花容月貌的…”

卻不想景恩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話。

胡琴一句抱歉,便隨景恩走出了包間外,她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景恩說:“渝王殿下來了,小姐你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先進去了!”胡琴邊走邊想,渝王來這是要幹什麼?

胡琴剛走進包廂,她身後的門立馬就被關上了,她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聽到那大財主說:“哎呀,胡琴小姐,你看…我都捧了你多少天的場子了,這足以說明…我對你的真心了吧?你就答應我,做我的八小妾吧,好不好?”邊說還抓住了胡琴綿柔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著,一臉淫笑著。

胡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不迭地把手抽出來,偷偷地在身側的裙擺擦擦,拚命擠出一絲微笑說:“這位客官,小女子是賣藝不賣身,我是不會嫁給你當小妾的,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這…你留在這裏有什麼好的嘛,你嫁給我,我每天都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胡琴姑娘還是從了我吧!”借著說話的機會,這猥瑣的男人還拂上了胡琴纖細的腰枝。

胡琴被嚇得一哆嗦,趕忙地就掙脫了。這時,一直坐在那裏的白衣男子也出聲了。

“元大財主,這胡琴姑娘都已經拒絕你了,你怎麼還舔著臉往上湊呢?”

元財主討好著說:“我這不是…太喜歡胡琴小姐了嗎!”

白衣男人繞過元財主走到胡琴身旁,輕柔地問道:“胡琴姑娘沒事吧!”

胡琴搖搖頭。

白衣男子說道:“元財主,你都已經有好幾房的小妾了,要不這樣,趕明兒我給你介紹個好的,你看怎樣?”

元財主稍顯為難地說:“雲公子…你可不能這樣啊…這…”

雲京蜇臉色變沉了,他說道:“這天已晚了,想必元財主還要回家顧看妻子兒女吧,那在下就不送了,元財主慢走!”

元財主暗道,得嘞,這雲相公子是在變相地給他下逐客令呢,他家仆人多如牛毛,哪用得著他去顧看小孩,估計是這雲京蜇也看上胡琴了,他雖不甘心就這麼放走了一個天仙貨,但為一個女人跟雲相公子對著幹,顯然是愚蠢的,雲京蜇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他還是借著雲京蜇給的由頭,先走一步吧!

“那好,那我下次再來捧胡琴姑娘的場子!”

胡琴禮儀性說道:“元財主請慢走!”他走之後,胡琴對雲京蜇說道:“謝謝公子解圍!”

雲京蜇笑著說:“小事一樁,我姓雲,你可以稱呼我為雲公子!”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兩人皆是一愕。

渝王看著眼前的兩人,狐疑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雲京蜇拱手作輯,說:“見過渝王殿下!”

渝王:“不用多禮,不過…你怎麼在這裏?”

“京蜇十分欣賞胡琴姑娘的琴技,故來捧場!”

“噢…是這樣啊,那行,那你先回去吧,本王找胡琴姑娘有話要說!”

“那好…那京蜇就先行告退!”

退出到門外的雲京蜇回頭看了看那道關閉的房門,心想,渝王怎麼來了,有什麼目的,想了一會兒後,他便快步走開了。

渝王自顧自地在藤椅坐下,胡琴走過來對他作禮說:“胡琴見過渝王殿下!”

一旁的槿人給渝王的茶杯倒上凍頂烏龍,然後恭敬地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