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是那二美的橙色花蔣莎莎。
如此想來,便一切都明白了。
……
此刻已然是日暮西沉。
為期一天的花市也漸漸落下帷幕。
本來之前趁著黑夜還未到來,街道上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慢慢晃悠,可現在,街道上早已淒清無影。
隻因在黃昏時刻,禁軍衛突然開始大規模的搜捕,打著捉拿重案犯的名義搜查家家戶戶。
因而,每個人都是早早地就回到家,不敢再街上多做逗留。
而宮羽閣外,一小隊鐵騎兵正在門外候著。
溫甜身形顫抖地跪在地上,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她甚至都不敢抬手拭去眼淚,也不敢大聲抽噎,隻能把嗚嗚的聲音哽在咽喉。
“別哭了,快說說這事怎麼回事?”時櫳道。
溫甜抬起頭,哭泣著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知道從一衣剪出來……羌笛公主就找不到了,是……是奴婢的錯,請統領大人責罰!”
溫甜說完,又是向殷延蘄磕了一下頭。
殷延蘄一身陰沉的站著,燭火的陰影遮住了他鳳眸中的光。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及了。
想到小娃兒可能會遇到那樣的事,他的身體裏就一層一層的火往上冒,直燒的他心似刀割,痛入脾髒。
那是他捧在手心裏的人兒,他都舍不得碰她,別人怎能可以……
殷延蘄緊抿雙唇,奮力抑下心中怒火,對時櫳問道:“怎麼樣了?”
時櫳自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答道:“回統領大人話,暫時還沒有消息。”
時櫳想了想,又恭謹地拱手說道:“統領大人,方才禁軍衛的大規模搜捕行動,惹人眼球,怕是已經引起了吏部的注意,這……若是被人尋了由頭參您一本……”
殷延蘄眯著眼,時櫳說的他都知道。他出兵無名,被吏部盯上也是遲早的事。
禁軍衛對外說是搜捕重案犯,但其實是打著這個名義來找尋羌笛的下落,小娃兒被采花賊擄走,這關乎她的清白名聲,也關乎皇家顏麵,所以,這件事隻能在暗中進行,不能泄出一絲風聲。
“其他的事你別管,先把公主找到再說。”殷延蘄淡淡道。
忽地,一道女聲傳來。
“小女子南煙見過殷統領。”南煙福了福身說道。
“南煙姑娘,你有什麼事?”時櫳上前一步問道。
南煙水眸睜著,對著殷延蘄說道:“小女子方才聽到,殷統領在找羌笛公主。”
“就在傍晚時分,小女子在不苦茶居的二樓上看到,有一男子向羌笛公主搭訕,隻是不知那男子對公主殿下說了什麼,隻過了一會,公主殿下就連同那男子一起不見了……不知是否與這事有關。”
殷延蘄瞳仁微縮,他走近南煙,微寒道:“你還注意到什麼?”
南煙低下頭想了想,道:“那男子好像還弄了什麼別在了公主的頭上,而且,小女子鬥膽猜測,此人很可能就是那采花賊!”
因為她想起來了,那人給羌笛別上的,是一朵標誌性十足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