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能和那兩孩子相見便是緣，如若不能那便是天意，何須強求。”
絲女琯坐地掩麵痛哭。
“小琯，別哭了。”暖姑歎息一聲。
絲女琯趕忙抹去眼淚，抽噎兩聲之後道：“那……那奴婢在公主殿下出嫁那天，可以來為她沐浴嗎？”
出嫁沐浴是素和氏一族的風俗，寓意著新娘子將除去少女之氣，嫁做人婦，與夫君一同甜甜蜜蜜，白頭偕老。
像是怕暖姑不答應一般，絲女琯又往地上磕頭喊道：“望長公主成全！”
在得到暖姑的頷首之後，絲女琯眸含喜光，情真意切地勸暖姑將她留下，讓她照顧她，卻被她回絕了。
無奈之下，絲女琯在走之前隻得好好說料一番，讓暖姑注意身體，若實在有事，可盡管差人前往一衣剪找她。
“如今夜已深，奴婢就先回去了。不過有句話，奴婢一定要說，在奴婢心中，您依然是素和氏一族的長公主，以前是現在是，所以如果殿下有吩咐，絲女琯定當竭盡全力，為您而勞！”
她的原話是這樣的。
暖姑一人獨坐床榻，偏頭看向窗外寒涼的彎月，就像是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了似的，她的心中也有一番苦楚。
閉上眼睛，女皇臨終前交代她將胡琴撫養成人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是她沒做好，辜負了諾言。
兩行清淚從她眼角劃出，她喃喃著：“姐姐……暖暖對不起你……”
恩情與諾言，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恩情。
……
此時此刻的明淵樓一派燈火通明。
隻因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來到了這裏。
貴妃椅上，趙霖斜倚渝王懷裏，玉手捏著酒樽，一下一下往酒杯裏倒酒。
她喂渝王喝下之後，男人摸了摸她的小臉，似是獎勵。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
趙霖嬌滴滴地笑笑，這兩日皇上賜婚的消息鋪天蓋地，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渝王殿下要抱得美人歸了，那……要怎麼獎勵小女子呢？”
渝王邪笑了笑，輕嘬她的紅唇。
趙霖對他不做回答的態度也不惱，隻佯怒道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
“渝王殿下如今可是美名滿京都，人人都說殿下情深義重，寧違皇規也要娶一個煙花女子，世間癡情呐。”
渝王挑眉看著她。
“到時候殿下成了親，怕是一眨眼就把霖兒忘了。”
男人沉吟一會兒，邪魅道：“若本王讓你代替她，如何？”
趙霖驚訝坐直身子，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殿下的意思是？”
男人不可置否。直接把女人拉在身下，嗬氣道：“本王現在餓了。”
一夜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