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笑著一把接過包袱,如獲至寶似的小心的將那包袱打開,但原喜笑顏開的他,在把包袱打開後,他的臉色突然拖得很長。
小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袱,那裏麵除了一些銀子外,就隻剩一個極為精致的銀色盒子,盒蓋上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色曼陀羅花。望著那盒子,她到是覺得那有些眼熟,似乎有在哪裏見過。
這時,隻見紙麵色悲哀的一隻手抱著小毛,一隻手拿著包袱中的銀子,說道:“小毛……看來這次真是損失嚴重,我原本百兩的銀子,現在竟不到二十兩!”紙心疼的將手中白花花的銀子痛苦的捂在胸口,像是極為珍惜的寶貝一樣。
“都怪我半路一時疏忽,讓賊人乘我在潭底抓潛龍時,將我所有的東西偷了走……哼!不過這偷東西的賊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隻,隻,我的銀子卻被他們花了這樣多。嗚……”說著就抱起小毛痛哭起來。
“嗯……你一個大男人,為了這點銀子,不至於哭成這樣吧!”小雨發現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自己哭就好了,但還要把那隻可憐的小毛扯進來,當他拭淚的毛巾。唉!看著那綠毛團掙紮的樣子,她不得不為小毛說句公道話。
她不說話還好,紙最多把她當隱形人。但就她這一開口,便注定會被紙拖入害他傷心的人的行列之中。
“對了!不是那天為了救你,我就能早點取回我的包袱,這樣損失也不至於如此慘重,所以我救你兩次的錢都要給,一次一百,兩次兩百。”
嗯?不是上次說是五十嗎?怎麼這次到一百了呢?他漲價未免也太快了吧!“沒有,分文沒有!”她白他一眼。
就在這時,紙懷中抱著的銀子突然盡數落地,傷心及首的他竟滿臉默然的直直盯著前方。“紙!你沒事吧!”她發現他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此時一同掉下的小毛抖了抖身體,看了一眼小雨,似是心領神會的兩三下就竄上了紙的肩頭,尾巴在紙臉上掃來掃去。隻聽得“阿嚏!”一聲後,便一個綠色絨球伴隨著“啾啾”兩下鳥叫聲,便像鳥兒一樣在空中畫出一個及長的拋物線,重重的落在一旁的荊棘中銷聲匿跡。
“紙!你……”她看到可憐的小毛飛出去後,剛要開口指責他那不人道的做法時。遮住月光的烏雲,被一輕風吹開,柔和的月光灑向地麵,四周頓顯明亮。
而她含在口中的話,硬是吞了下去。因為看到紙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眉頭緊鎖,雙眼閉緊,兩隻手攥成拳頭,喉中的呼吸聲在慢慢加重……
淡淡的微風已逝,轉而吹來的是夾雜著枯葉的旋風,而那風勢看似竟越演越烈。原本寂靜的森林,在強風中漸漸發出簌簌的聲響,樹木顫栗搖曳的黑影似乎昭示著,有什麼要即將發生。
“紙!你真的沒事吧!”她望著他及近難看的麵色問道。
在她剛說完的一刹那,紙猛的睜開雙眼,她不竟倒吸一口涼氣,他……他的眼睛竟轉為如鮮血般的赤紅色,猶似屋中那兩個孩子的眼睛。
她身體輕顫,不由的向後倒退兩步,“紙!是你嗎?是的話就回答我!”她大吼,希望召回他的神誌。
“哼哼!”然而紙的方向卻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那笑聲猶如徘徊在地獄間的鬼怪,低沉而淒厲,讓人聽到不寒而栗。
他那赤紅色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小雨,而身體卻一步步向她逼近。看的出他的步伐有些遲疑,有些淩亂,似乎他正試圖抗拒、掙紮著什麼,也許他的本性還未迷失。
慌亂中她急忙從身上摸出那把打不開的“止水”橫於胸前,雖說不能傷及他人,但用來壯壯膽也好。
目光緊盯著前方逼近的紙,她不敢有一絲鬆懈。能看得出紙的臉上流露著奇怪痛苦的表情,平靜和猙獰在他的臉上不斷交替上演,似乎他的體內有一種力量企圖支配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