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麗打了一盆溫水,給他把臉洗了,把被子給他展開,然後把他安頓好,剛要出去倒水,田玉乾忽然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吐得他滿身都是……
於麗麗隻好給他把外麵的衣服脫了,然後又把床單揪了下來,放在木盆裏先泡著,等一會兒好一起洗。
於麗麗給田玉乾倒了一杯茶水,把他扶起來,讓他喝了好解酒。
田玉乾看樣子腦子還是沒有清醒,肚子裏難受,正迷迷糊糊地說著胡話:
“……是不是你……是你……把我爹……”
於麗麗知道他心裏難受的厲害,就上前安慰他:
“……公子……公子……你醉了,躺下先睡吧……”
田玉乾醉眼朦朧地看著她,那眼光好像是不認識了她一樣,他望著她,問道:
“……你……你是誰……你怎麼才來找我……這麼長時間,……你跑到了哪裏了……我……我都快要急瘋了……”說著,一把把於麗麗的手緊緊攥住不放……
於麗麗驚訝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她隱隱約約猜測到他把她當作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一定是和他有特殊關係的一個人。
“……媛兒……你現在到了哪裏了……你沒事吧……我不讓你離開我……他們要害你……你不要離開我……”說著他把她緊緊地抱著……
於麗麗驚恐地看著田玉乾,她想把他推開,但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裏又有些不忍。
好半天,田玉乾才又慢慢地睡著了……
於麗麗扶著他躺下,見他手在外麵,又把他的手放回被窩,但她的手一觸摸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很燙,於是,她用手往他額頭上一摸,嚇了一跳,田玉乾頭上燒的很厲害……
此時,天早就黑了,再加上於麗麗又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半夜三更到裏去找郎中呀,於是,唐麗麗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又找了個濕毛巾,給他的額頭上捂著,好讓他降溫……
過了一會兒,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隻見田玉乾臉上憋得通紅,呼吸急促,口中不住地說著胡話……
於麗麗又把手搭在了田玉乾的手腕上試了試,隻覺得上麵的脈搏“突突突”急促地跳著……
於麗麗又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對比,發現田玉乾的脈搏分明比自己快了許多。
於麗麗知道,如果這樣一黑夜燒下去,會把人燒壞的,那後果會非常嚴重。
於麗麗想起了小時候她有一次也是半夜高燒不退,她娘用濕毛巾不停地給她擦身子,後來,又用白酒給她擦,鬧騰了一黑夜,這才把燒退了下去。
想到這裏,她趕緊跑到了客棧門口,正巧客棧的夥計沒睡,她就問那夥計:
“……這裏有沒有白酒了?”
“……白酒?要多少?”那個小夥計從櫃子裏麵端出一個酒壇,看著她問道。
“就把這壇子都給我吧……”說完,她趕緊抱著這壇酒跑了回去……
回到房裏,她迅速把那壇子裏麵的酒倒出一碗,然後把田玉乾的衣服解開,用毛巾粘上白酒,往田玉乾的胳膊和腋窩裏快速擦著,隨後,又往他大腿上用力擦著,直到腿上的顏色變得紅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