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沉吟道:“星月之外還有藍雲、飛瀑等地,這武者一道實在天外有天。”暗想星月大島嶼成為藍雲大島嶼屬國多年,藍雲大島嶼武者之法定然更勝一籌。而藍雲大島嶼之外更有高級大島嶼,這武者一道確實是無邊無盡了。
燕月刀道:“據老夫說知,王上憊懶,月後對政事卻甚是在意,加之她的手腕強硬,朝廷這十幾年來倒也行政鮮明……這次更是聚合傾國之力,齊攻藍雲,如能一舉打敗藍雲,逼它進貢,倒也是一件盛事。”
李錦寒對這些國事知道的很少,對這些事情也沒有聽說過,奇道:“在下聽說當今王上正當盛年,現在聽前輩一說,這朝廷大事卻怎地讓月後接掌了過去?”
燕月刀若有所思的道:“這月後實在是個厲害人物……”他抬眼看了李錦寒一眼,問道:“賢侄,你可聽說過大千島森家?”
李錦寒搖了搖頭。
燕月刀沉吟道:“這大千島森家本是傳承千年,勢力極大,向來都是行事低調,不足為外人所見,但是這幾年來森家卻忽然活躍起來……八年前,森家族長和皇族聯姻,將長女,便是當今的月後,嫁給了當時的太子,現在的景泰王。據說月後相貌絕麗,深得王上寵愛,王上不喜朝政,都漸漸交給月後打理。四年前月後為王上生下一男嬰,聲勢更是如日中天……當今森家在星月聲勢,已經是勢不可擋……”
李錦寒問道:“如今政事莫非全部讓月後操縱了去?”
燕月刀聞言緩緩點了點頭。
傳言的速度永遠都是不可估量,這不不一時的功夫,李錦寒贈燕月刀兩顆金色令牌的事情已經傳的滿城風雨,先是春月島的弟子競相得知,而後便是蒼月神島裏的修道之人,都為李錦寒出手之大方所震驚。明霞因為是李錦寒妹妹的緣故,春月島的人對她也都是恭敬有加,才幾日的功夫,這丫頭已經將春月島這偌大的莊園玩了個遍。
這一日,忽然有弟趕了來報,卻是北月島的將軍這幾日特意從外地趕了回來,求見李錦寒,李錦寒暗道莫非是為了他師弟報仇來的,燕月文也已經聽到消息來了,自和李錦寒一同前往。
這孟飛月大島之主,生得絕對是沒有任何霸道之氣,一臉溫文爾雅的氣質,一襲儒衫飄蕩著,更顯得他的斯文本色,隻是眼光之中透出一道道精光。身後更是跟了一群人。他見到李錦寒和燕月文前來,起身便朝李錦寒拱了拱手,道:“閣下便是李兄了。”
李錦寒見他說話間自有一股儒者風度,頓時心生敬意,禮貌的回了一禮,道:“在下便是李錦寒。”看了看孟飛月一眼,見他眼中並沒有肅殺之色,又問道:“不知道孟島主所來何事?”
孟飛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李錦寒一眼,不由暗自讚眼前少年氣度超群,道:“老朽前來卻是為了敝師弟月虎成向眾位道歉來的。”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眾人都是一陣大驚。這北月島縱橫蒼月神島幾十年,向來死橫行無忌,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向人道歉這一事,後又想到李錦寒擊敗月虎成不過一招之便,這孟飛月如何能敵,必定是心生怯意,他一島將軍,見過大世麵,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也是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李錦寒不由側頭,望了望身邊的燕月文,卻發現燕月文也在看著他,李錦寒說道:“燕聖母,這……”他本來以為今天難免又要打上一場,沒有想道對方卻是擺出這麼一股虛心道歉的姿勢,一口一個“李兄”,弄得自己反而覺得傷了他北月島的麵子有些對不住了,當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燕月文卻沒有忘記和北月島的仇怨,眼睛瞪著孟飛月,淡淡地說道:“孟島主,你們不是說那金色令牌是你北月島先購得的嗎?即然是說公平比試,你們北月島也是輸得其所,這何來道歉一說?”她聲音低緩,然而話語間全部都是犀利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