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裏並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或者是線索,李看向了辦公室的門,他的眼神有些飄忽,有些不願意麵對事實。
但他還是打開了門,克萊曼婷正與他同在。裏頭一片狼藉,牆角裏放了幾隻尿壺,地上是一張簡易的床鋪,隻是床單和被子都被血完全染紅了。
李不能……不能想象他們在這裏發生的一切。
有一道後門通向後街小巷,不過已經用一個櫃子堵住了,兩邊的窗戶也被木板釘的死死的。
李的父母進入這裏希望生存下去……但好像他們其中一個受傷了,李想知道是不是他父親,他想要成為一個英雄,也許吧,或者至少試著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
李留意到床邊大灘的血跡中有一個相框,玻璃已經碎了,他把裏頭的照片拿了出來,上麵是一家四口,李在照片的最左邊。
他看著照片揚起了嘴角,卻又很快皺下了眉頭,將他的那部分果斷地撕下來,將那張全家福扔去了。
(卡莉)你找到什麼了嗎?
卡莉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李嚇得轉過身來,他見卡莉不注意,將手裏那半張照片也丟到了一邊去,沉默不語。
(卡莉)能給我看看嗎?
(李)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
(卡莉)我知道你是誰。
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卡莉)你是李·埃弗雷德,你是在雅典的教授。你老婆給你帶綠帽子,你就把那個州議員奸夫給殺了,這是你父母的店,在這兒的人都知道店主人的兒子被判了無期徒刑,而我在亞特蘭大是一個WABE的記者。
克萊曼婷躲在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聽懂或是理解與否,誰都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卡莉)我對那場審判比較關注,也許你是個謀殺犯,但我一點都不關心,坦白地說,那是一種遲早可以派上用場的技巧。
(李)嗬……
(卡莉)你告訴過其他人你是誰了嗎?還是你懷念這個地方?
(李)外麵的世界就要毀滅了,誰在乎我是誰呢?
(卡莉)如果你認為人們不會找到什麼借口來攻擊你,那你就太蠢了,特別是當形勢變得糟糕之極的時候。
(李)管它呢。
李說話的語氣讓卡莉顯得有些無奈。
(卡莉)你看起來像一個好人,我們最不需要的就是感人的場麵,你要照顧這個小女孩,而且……看哪,不要在這方麵誤導我。
(李)我並不計劃那樣。
李上前一步。
(卡莉)好,因為如果這樣持續幾天,那你對我們來說是個傷害,然後我們就會有麻煩。
(李)我知道。
(卡莉)我會保密的。
(李)謝謝。
(卡莉)別擔心。
卡莉記住了李對她的信任,走出了辦公室。
有個托盤靠在了牆上,李上去把它挪開,從它後麵掉出來一根像是棍子的東西,克萊曼婷也注意到了。
(克萊曼婷)那是什麼?
李把它托在手裏。
(李)這是我老爹的拐杖,他過去常常拄著它到處走走。
(克萊曼婷)他病了嗎?
(李)算了,他很好,事實上我看到過他用這個驅趕商店的扒手,這手杖能比看門狗更好地保護這個地方。
說著李把它掛在了托盤邊上。
(李)再加上他知道如何讓它看起來很酷,就像你,和你的帽子。
(克萊曼婷)我老爸給我的。
克萊曼婷顯得有些驕傲。
(李)看,爸爸們都是那麼聰明。
辦公室內還有一扇門,通往藥房,隻是被一張書桌抵住了,在找到鑰匙之前應該清理一下這扇門。
李開始嚐試搬動這張書桌,克萊曼婷也來幫忙,他們兩手搭在桌沿上,腳踩穩了地麵向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