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輪不著咱們這樣的小人物去操心,走,咱們哥兒幾個好不容易有這麼消閑的時光找家位置好的小吃攤喝酒看街景去。”時樊招呼著身邊三人,四人朝著路邊一輛大眾轎車走去。
“哧!”急刹車的聲音響起,五輛金杯麵包車將路邊的大眾轎車圍住,四、五十個穿著黑色勁裝拎著砍刀的漢子從車裏出來,一窩蜂湧向時樊和他的三個同伴,時樊愣了一下,接著習慣性地吼道:“全都不許動,我是警察!”
“警察你奶奶個頭,砍死他們!”一個彪形大漢高吼。四十多人一起圍攏過去,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砍刀毫不留情地揮下去,四個曾經靠著製服耀武揚威的哥們兒不約而同伸手摸向腰間,腰間空空如也。
“跑……”時樊剛剛喊出一個字兒,冰冷鋒利的砍刀已經落在他的肩頭上,一抹鮮紅飛濺,化為點點滴滴的猩紅散落。
時樊瞪大眼睛,驚懼已極地說道:“我是,我是緝毒大隊的大隊長時樊,沒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時樊的身體猛地一顫又有三把砍刀劈在他後背上,濃重的血腥味兒彌漫,曾經威風凜凜的大隊長,現在渾身是血。一個留著板寸相貌凶狠的漢子,掄起手中一米多長的開山刀劈在時樊臉上。
時樊癱倒在地上,嘴裏依舊呼喊道:“我是……時隊長……”
“媽的,老子智商不高,也不至於砍錯人,告訴你……今天砍的就是你姓時的,兄弟們給我亂刀砍死!美哥說了……不留活口。”留著板寸的漢子狠狠地道。
四個人在馬路邊翻滾著軀體,四十多人手中的砍刀不停地劈下,血水濺的到處都是,路人在幾十米外遠遠觀瞧這血腥的一幕,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會冒著被亂刀砍死的危險去見義勇為,吃錯了藥的瘋子除外。
慘叫聲不斷響起,一秒一秒隨著時間的推移,四人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馬路邊布滿一片一片的血跡,分外刺眼。
留著板寸的漢子見四人已無活下去的可能,抹了抹濺在臉上的血液,低頭朝著慘不忍睹的溫濤唾了一口唾沫,“兄弟們……走!”
四十多人上了五兩麵包車,警笛聲傳來之時,五輛麵包車早已消失了蹤影,隻留下路邊四具沾滿血水與泥土的肮髒軀體。
夜幕悄悄降臨,D大的學生公園內,小路邊、草樹之間也亮起了點點燈光,暗淡的燈光隻能照亮周圍一小片的地方,整個公園顯得寧靜幽深,在夜幕掩飾下的朦朧美更是使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李陽和詩笑兩人在公園內的小路上並肩而行,李陽還不時的用舌頭舔著嘴唇回味著詩笑親手做的飯菜,雖然是幾樣及其普通的飯菜,但在李陽的心裏比什麼黃金宴、鑽石宴強了百倍不止。
“阿陽……你舔什麼呢……看著怪不舒服的?!”詩笑皺著精致的鼻頭,嬌聲道。
李陽聳聳肩膀,笑了,徐徐說道:“當然是在想我的詩笑……做的飯菜了,不然老公這模樣還能想什麼啊。”
詩笑聽了前半句話心裏一樂,當聽到後半句話時白了李陽一眼,轉念一想,自己的男人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又何嚐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要想拴住一個男人,就要先拴住他的胃,這一步自己已經達到。
“阿陽……以後我天天都給你做好吃的讓你吃的比狗熊還壯、還結實。”詩笑身子一軟靠在了心上人的懷裏,心裏甜滋滋的。
“老公最不畏懼的兩件事兒,一是摟著極品美人嚐美味佳肴,二是殺該殺之人。”李陽笑道,第一件事兒是每個男人一生的奢望,沒人會畏懼,但很少有人實現;第二件事兒,畏懼的人不少,衝動實施的人也有,可狂放灑脫到李陽這種境界的在這個世界上寥寥無幾。
詩笑微微搖頭,撫著李陽的臉頰,柔聲道:“阿陽你呀……說話這麼嚇人,以後可要改一改了,嚇著我……你可賠不起啊。”
“老公是實話實說,不過以後盡量不會在你們女人麵前說這個。”李陽扭頭看向幾米遠處的人工湖,一輪彎彎的月牙映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阿陽……今晚的夜色很美,來D大這麼長時間了……這是最美的一夜,時間如果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詩笑也望著湖麵,幽幽說道。
“是啊!可惜時間不可以停留,所以人活著就要不斷的向前。”李陽緩緩抬頭望著夜空中的彎月。
“陽哥!”一條黑影出現在五米外。
詩笑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李陽的手,李陽看了詩笑一眼,搖頭一笑,“王誌……事情辦的如何。
“沒留一個活口,現在隻剩下姓方的。”王誌小聲道。
“不論姓什麼……隻要我認為他該死……就不會活的太久。”李陽望著夜空冷笑,黑眸中湧動著濃重的寒意。
李陽和詩笑手拉著手漫步在朦朧的夜色中,前方幾十米燈光點點,那便是老師宿舍區。一陣輕風吹過,詩笑肩後飄逸的黑色卷發隨著拂麵的暖風飄動,她抬手理了理額前的亂發,發亂了可以理,心亂了卻不知該如何。現在的詩笑心亂如麻,再走幾十米她與李陽便要分開,各自回房間。
“阿陽這個大流氓今晚會不會騷擾我呢,我是不是應該接受他了,到底該怎麼這還是看他有什麼舉動。”詩笑偷眼瞅了一下旁邊的李陽,一抹嫣紅浮在臉上,由於有夜色的遮掩李陽並沒有發覺詩笑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