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的話,我發誓我一定要做一個健康快樂的小女孩,生在一個跟鬼怪完全沒有關係的地方,然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還想找個待我很好的男人,不需要相貌有多俊朗,隻好性格和我和就好。
我的條件真的不多吧,不算奢望吧,老天爺你到底是有多瞎啊,真的看不到我受了多少的苦難嗎,非要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我受苦的樣子真的有那麼好看,每遇到一個人都要折磨我一次。
此時我的上半身已經懸掛在空中了,隻有一雙腿留下樓梯層麵上,如果你從上麵看我這個姿勢的話,一定會認為我的上半身已經被砍掉了,或者說下半身被砍掉了,隻剩下了一雙腿留在樓梯層麵的上麵,顯得怪誕且恐怖。
雖然我現在很想來個鯉魚打挺飛躍龍門,衝過去就是一腳,把剛才推倒我的人給打個落花流水,但是,想也僅僅是想而已,想象和現實的差別就在這裏。
他死死地踩住了我留下台麵上麵的雙腿,力氣很大,我小腿處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時間冷汗直流。
順便感歎一下人生吧,我為什麼碰到的都是這麼變態的人,難道正常的妖怪都死光了嗎。
“你們老板不守信用,說好的遵守遊戲規則,我既然遵守了,他怎麼沒有遵守。”我不服氣地說,就算再怎麼恃強淩弱,欺負無辜弱小,也不能這樣無賴吧,我還沒有走到盡頭就這樣子對我,這也太不仁義了。
“我好像沒有說過我們要遵守遊戲規則,請想清楚我們當時說的話,我說的是你的生死全靠我們老大的心情,本來我們老大還是有一絲絲的善心想放掉你的,但是呢,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之間就想讓你死掉了,這可怪不了任何人啊。”又是熟悉的聲音又是很欠扁的語氣。
“那你殺了我吧。”我真的無話可說,死就死吧,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經曆這麼多事情也就想開了,方正橫豎都是一死,死就死吧。
“好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話畢,我感覺我還留在台麵上麵的雙腿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了,同時我的腳也失去了知覺,再也用不上力氣,同時我的上半個身子由於重力作用,在一點一點的下降,腦袋似乎是充血了,眼睛被血液充滿,看不清東西,我隻想快點掉下去,快點結束這一切。
“再見了,仙兒。”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名字,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殺掉我,以及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凶殘暴虐的老大到底是誰,他好像與我有一些關係,那麼我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或者說是與啞道婆有些淵源?他要這樣子報複我們,但願他殺掉我以後,不會對啞道婆做些什麼,如果真是這樣,我做鬼都不會原諒他的。
啞道婆說人死的時候並不會一下子就會變成鬼魂,起碼要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靈魂產生回到自己的家裏麵,稱為頭七,回到家裏看一看,之後再也看不到的親人,親人也會為他們準備些豐盛的菜肴,吃飽喝足,然後就會被黑白無常收回地府,傳說隻有死去的人才能看到黑白無常,有人說黑白無常很帥氣,有種莫名的神秘感和氣質,我聽師傅是這麼說的,一直很想親眼看看黑白無常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現在終於能如願看到了,也不知道等我靈魂回歸的那一天,啞道婆會不會知道我已經死掉了,這已經無所謂了。
啞道婆還說,人們都以為死亡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其實不然,隻有快要死的時候才會很痛苦,真正死去的時候其實是特別舒服的,可以說是人一生中最舒服的時候,很多認識的鬼怪都和我說過,說人死的時候會特別的舒服,但是,他們卻僅僅能用舒服來形容那種狀態,我想問具體的感受的時候,他們卻說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我死的時候會不會創出什麼新詞語來形容我的舒服。
倒下去的時候其實什麼感覺也沒有,我的耳畔隻有嗖嗖的風聲,急促的粗魯的,劃過我的衣服,穿過我的衣服,仿佛置身空氣海洋,我在裏麵自由的翱翔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我又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嫦娥,不知道嫦娥在飛天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那種衝向自由即將奔向天空的那個豪邁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