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真的再也沒有什麼想要人財兩全的想法了,看著研琪的臉,他腦海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能夠平安地帶著研琪回家,遠離這裏,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除此之外,他什麼樣的代價都願意支付。
聽到他問條件,宋國權眯起眼,盯著他他,說:“劉強,你知不知道,我想要除掉你的想法已經有多久了?”
劉強的整顆心都顫動了一下。
“你第一次去辦公室見陳永華那天我就已經盯上你,那時候他我猜到你跟陳永華關係不一般。到了後來你還真的一下子竄到銷售部,實話實說,那時候我就感覺你這個人是一個威脅。”
“那時候我隻是以為你是個靠關係走後門的半吊子,到後來。我都沒想到你還真能做出點業績來,還當上銷售部的經理。那個時候我就感覺事情不太對……一直到你當上分公司的總經理,陳永華那東西也在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說你要讓你繼承我的位子,他我知道事情出了問題。我已經不能再讓你繼續做下去了,知道嗎?要是不把你除掉,到時候我連個屁都別想吃到!”
“我在三鑫做了差不多二十年,這個公司是我跟陳永華一手經營起來的,我半生的心血都花在了它上麵,陳永華去年就打算退休後把位子讓給我,要不是你,劉強,我老早就坐上董事長的位子了,你明不明白?”
宋國權麵無表情地對他說著,他的一字一句都讓他心驚肉跳。
說白了,宋國權就是在闡發他對他的極度不滿。其實早在公司裏的時候,劉強就已經看出了他對他的敵意。
隻是一直以來,他卻都不知道還會有這樣的內幕。
“宋經理,陳先生那天的話,應該隻是喝醉後胡言亂語吧,你也沒必要當真吧?”麵對宋國權對他充滿敵意的目光,他知道自己隻能這麼問。
麵對他的話,宋國權隻是嗤笑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
“你當我白癡,是不是?你認識的陳永華,會喝醉酒胡言亂語?”
確實不會。
捫心自問,、劉強認識的陳先生,確實不會那樣失態地在酒後胡言亂語……可是,他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陳先生當初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就算他能力再強,也隻是個毛頭小子,為什麼他會那麼器重他?
以至於宋國權終於被逼的忍不住走出這一步?
“那宋經理,你到底……想怎麼說?”
“明天,我就要聽到你辭職的消息,你我他明天之內就死出三鑫公司,永遠別出現在我麵前。否則,你今天就給我死在這裏。”死死地盯著劉強,宋國權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出了他的條件。
他吸了一口冷氣。
媽了個八字,果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宋國權的話說到這裏,他已經很明白他的意思了。
沒錯,這才是他綁架研琪的原因,這才是他找他出來的原因。
一開始,他就計劃好了,要一次威脅他。
“別跟我講條件,沒錯,我就是在威嚇你,你要敢報警你盡管去報,但是我告訴你,我的人很多,黑道和白道我都有人,要是你敢做什麼,你後半輩子少不了苦頭吃。”
宋國權已經是在赤果果地威脅他。
但是不得不說,他對他的威嚇真的起效果。
隻是這一次綁架研琪的事件,已經讓他充分地知道了宋國權的可怕和瘋狂,如果他不接受,他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要他辭職,從此離開三鑫公司,再也不是三鑫公司的人,他又能做到嗎?
宋國權的話,讓他有些愣住。這一切一下子來的太過突然了。
劉強沒想到自己會麵對這樣的抉擇。
至少他之前,他一直都是做了下血本出打錢的打算,但卻沒有想過會失去工作,但是宋國權眼下的話,卻是把他逼上了絕路。
在工作和研琪之間,他到底該怎麼選擇?
因為是冬天,樓頂很冷,時不時有冷風吹過,吹得他臉上一陣陣麻麻的刺痛。
已經是冬天了啊。
時間真的是過得好快。
這是他和研琪度過的第幾個冬天了?
第一次撿到研琪後不久,劉強就和研琪一起度過了第一個冬天,那個冬天,是在地下室裏度過的。
地下室裏沒有暖氣,為了躲過爸爸的眼睛,那個冬天,他就和研琪抱在一起,在地下室的角落裏蜷縮著睡在一起。
或許他和她都很冷,但是抱在一起的時候,卻能溫暖彼此。
那個冬天,研琪發了燒,他也曾忙得焦頭爛額地帶著她去醫院,一直在床邊守候到天明。
那時候,他還沒有繼承爸爸的財產,他的思想也依舊很幼稚。
那時候,他的願望就是把自己撿到的這個女嬰撫養長大,看著她變得越來越美,直到有一天,她會完完全全地屬於他。